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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符在登基時,已經交到了趙珂手上。左符尚在兵部。”
兵部尚書李戎安,其兒子李謙與宋岱關係不淺。
“父親,高宰相那邊如何回覆?”
宋瀾搖搖頭,訊息那日便遞了過去,一直未得到回覆。
“想必,高深也有了新的打算。”宋岱猜測。
伴隨皇權一生,高深比誰都清楚這權利帶來的利益和危害。
想著那日,他遞來的書信,也是試探永定侯府的意思。
門外,陳伯蒼老而焦急的聲音響起:“侯爺。”
“進。”宋瀾回答。
陳伯進來後,拿袖子輕輕拭去了額頭的汗珠,有些著急的說道:“樊宅派人送了訊息過來。”
宋瀾皺皺眉,沉聲問道:“何事?”
陳伯看了看宋岱,有些猶豫。
“無妨。”宋瀾說道。
“那邊遞了訊息過來,說小姐害了病,昨夜到現在一直高熱不退,還說著胡話。”
宋瀾一聽,雙眉緊皺,大步往門口走去。
可剛走出去兩步,便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宋岱,猶豫了片刻才說道:“意兒,若有需要為父的地方,儘管開口。”
“若你有難,這侯府也難以存活。”宋瀾最後說這話時,看向兒子的眼神中透露著擔憂。
宋岱抬手行禮:“兒子明白。”
說完,宋瀾便匆匆忙忙離開。
宋岱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被李氏下毒那次,宋岱上吐下瀉,高熱不止,整個人混沌不清。
祖母連著守了他多日,擔憂不止。
父親倒是來過一次,待了片刻便離開。
如今,他竟然要與自己共進退?
宋岱看著屋外,蒼茫的大雪已經落滿了房頂,心中百感交集。
安靜的環境當中,才能讓他認真思考。
如今,趙軒坼被囚,整個局勢已經趨於被動。
而宋岱不是一個被動挨打之人,必須開始周旋這些,拿到主動權。
趙軒坼被囚,於趙珂來說是權宜之計,待國喪結束,以趙珂的性格,必將找個罪名,置趙軒坼於死地。
而什麼樣的理由,能做趙軒坼的‘免死金牌’?
還有永定侯府。
趙珂能如此著急的動趙軒坼和皇后,接下來也會找理由,針對永定侯府。
當務之急,是將藜兒和祖母送走。
然後,找到永定侯府的‘免死金牌’。
宋岱在祠堂當中來回踱步。
她有些想念鄭藜。
以前,他遇到煩心事兒時,偶爾會同鄭藜說。
鄭藜便在紙上給他畫的條條框框的分析,倒是讓他很快找到方向。
想到這裡,他不免重重的嘆口氣。
將至午時,他才有了眉目。
能救趙軒坼的,只有一人,淮王:趙甄。
趙甄是趙闊的胞弟,年輕時同趙闊一起打下了這江山。
待大盛建立之後,便被封為淮王,去了封地。
淮南,也是趙家的祖籍。
淮王,在朝中的威望頗高,也很受趙軒坼和趙珂的尊敬。
如今,趙珂剛剛坐穩皇位,他定是不敢對淮王有所不敬。
可,如何讓淮王能主動救趙軒坼?
這需要一個有足夠把握的理由。
他負手而立,閉著眸子,認真的回憶同趙軒坼相處時的點點滴滴。
最後,一個大膽的念頭冒了出來:結親。
趙軒坼曾同他說過,少時喜歡過一女子,那女子是淮王妃於氏的侄女,於婉。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