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盱眙是一座小城, 只有一位秩四百石的縣長,縣丞和縣尉分別都是二百石。
自從魏越率領2000人入駐盱眙之後,縣長就主動退居二線,整日在府衙處理一些小事。
城中的兵馬調動、府庫物資等都由魏越全權負責。
城牆上,魏越望著遠處軍容嚴整的大軍,對身側的縣尉問道:
“城中物資都準備好了?”
縣尉回答:“校尉放心,城中的糧食和水撐一個月沒問題!”
魏越搖搖頭,心想,能撐5天就是萬幸了,他可不敢奢望靠這座小城守住十天半個月,不過他也沒有將自己所想說出來擾亂軍心。
昨日陳登的軍隊就已經抵達城外,今天一早大軍就在城外忙碌,應該是在準備攻城器械。
“訊息已經傳出去了,不知道將軍何時才能到?”
魏越知道自己的能力,雖然他有死戰不退的決心,可是這一戰他一點把握都沒有,唯有將希望寄託在呂布的援軍之上。
就在這時,對面走出一彪人馬,為首一員將領器宇軒昂,他在離城池一里之外站定,然後對著城上喊話道:
“本將乃廣陵郡尉範慎,城中守將請出來答話!”
所謂郡尉,名義上掌管一郡軍事,實際上自東漢以來就已經不常設,只是在邊郡戰事多發之地才會設定。
廣陵臨海,並無外敵之患,當然也早已取消,這一次是陳登起事之前,為了招攬郡中豪傑,特意設定的武將官職。
從官職上來講,校尉和郡尉都是二千石,校尉地位最高,不過呂布麾下幾個校尉都是他自己封的,只是為了方便統軍,沒有其他權力。
見廣陵郡尉出來喊話,魏越也不想失了己方的氣勢,親自上前回話,道:
“左將軍帳下校尉魏越在此!爾等私自犯境,可是要臨陣投降?”
對魏越的挑釁,範慎絲毫不惱,拱手道:
“呂布背信棄義,殘忍好殺,讓徐州百姓生靈塗炭。如今陳府君召集州內有識之士弓討呂布,只為還徐州百姓一個太平!”
“今我大軍已至,府君憐百姓無辜,不願多造殺戮,特遣範某前來好言相勸,若是魏校尉能開城投降,免了百姓的兵戈之禍,範某願意在府君面前保舉校尉一個前程!”
範慎的話一出口,魏越就有點後悔,論口才他當然不是這些讀書人的對手,明明是對方主動出兵,卻將自己置於大義之上,也就這些文人能做出來了。
魏越乾脆也不跟他講道理,怒罵道:
“呸!你個不要臉的,你們既然不想生靈塗炭,乖乖投降不就好了,何必說這麼多廢話?”
說罷,魏越還覺得不解氣,對身後的親兵說道:
“弓來!”
接過親兵遞過來的弓箭,魏越二話不說,直接彎弓搭箭。
“咻!”
雖然只是隨手一擊,但是魏越身為玄級武將,與範慎只有一里的距離,想要射中也不難。
眼看著箭矢就要射中範慎的面門,卻見範慎不僅絲毫不懼,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不閃不避,右手微動,一柄寒光閃耀的寶劍脫鞘而出,“噌”地一聲擋在自己面前。
“叮!”
羽箭絲毫不差地射在劍脊之上。
範慎的出手如行雲流水,動作優雅,顯露出來的實力卻讓魏越大吃一驚。
這是一個比自己強的對手!
偷襲沒有成功,魏越絲毫不覺得丟了面子,反而對身後下令道:
“放箭!”
城牆上的守軍覺得校尉的命令有些奇怪,他們又不是入階武將,這麼遠的距離,不是浪費箭矢嗎?
不過,作為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