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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停駐在外的飛雲遁光獸,沿著崎嶇的靈石山路下行,不過數百丈便是何漢仁的修煉居所。何漢仁的洞府相比於何言先祖遺留的仙家古宅,差距自不必言,僅是一處深藏於凡塵山野間的尋常草木結廬。正中為法堂,兩側設修煉室與靜室,接著是煉丹爐灶以及雜物秘室等。
雨露如絲,自簷角滑落,落入地面的聚靈溪流之中。
何言自飛雲遁光獸背上取下幾枚蘊靈糕點與兩匹青碧靈紗,步入法堂之內,恭敬喚道:“師尊。”
這些贈禮比起往昔何梁回返門派之時獻上的寶物更是豐厚一些。
何漢仁聞聲自左側修煉室內走出,略作停頓,終究還是開口回應:“是何言哪,你怎會來此?”
何言心中憶起,幼時這位師尊對他頗有寵愛,然而隨著自己修為日益傲慢霸道,兩者關係漸行漸遠。
他含笑將物品置於法堂中央的祭臺上,言道:“弟子為您尋覓了幾樣稀罕之物。” 又問:“師叔、師嬸可在家否?”
何漢仁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目光掠過桌上的靈材,再次深深地望向何言,道:“你師叔正在外田地中煉化靈植,師嬸恐怕是在內室打坐修煉吧……” 說著向內室傳音召喚:“翠娥,何言前來拜見。”
“嗯。”
內室傳來回應之聲。
隨之,一位約莫五十載壽齡的婦人自屋內走出,看向何言,臉上帶著幾分謹慎之色,“何大師兄。”
就連何漢仁都與何言有所疏離,更何況她呢。
“師嬸。” 何言出聲問候,嘴角微揚又道:“鐵錘師兄和巨斧師兄尚未歸返嗎?”
何漢仁的伴侶早年已飛昇離去,膝下育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這座草木結廬,如今由其長子居住守衛。
次子據說遷至湘源城經營一家小小的靈材鋪子。至於女兒,不知何時已隨仙侶隱居到了未知之地。
由於何言極少返回此地,故對於家中諸多情況並不十分明瞭。僅知這位師嬸的兩位公子雖年紀遠超他與何梁,但彼此尚算相熟。
當然,他們二人本名並非鐵錘與巨斧,而是因早年難保生存而取的俗名。在這修真界,人們往往認為名字越樸素,命格則越能堅韌存活。
而孩童時期,他人皆如此稱呼他們,何言亦隨之習以為常。
師嬸一時呆滯,為何言此舉感到驚奇。
昔日何言歸來,多數時刻足不出戶,即便偶遇他們,也總是沉默寡言,甚至不打一聲招呼。
今日何言卻主動詢問起了她的兩位兒子,並以“鐵錘師兄”、“巨斧師兄”這般親切的稱謂相呼。
這已經是多久未曾有過的情形了?
再次注視何言,她似從中看到了幾分何言兒時的模樣,不禁微露笑意答道:“他們皆隨他們的父親在田地修煉靈植。”
何言續問道:“想來他們兩位師兄也已經成就了仙緣,是否攜妻兒一同歸來了?”
“……” 在何漢仁的洞府之內,何言極其罕見地與何漢仁及他長嫂進行了深入交談,幾乎都是何言主動提問,瞭解何漢仁家人修煉境況。
直至告辭離開之際,何漢仁與他長嫂仍是一臉愕然,滿面困惑之態。
待何言駕馭飛雲遁光獸漸行漸遠,何漢仁才疑惑地道:“翠娥,這個小傢伙今天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無意識間,他又喚出了那個久未提及的暱稱——“小方子”。
翠娥亦感困惑,回應道:“或許他是修煉有成了吧,據村中長輩所說,近日他在寧遠郡的行為已不復以往的肆意妄為。”
“哦哎!”她一拍額頭,忽然記起一事,“我竟忘了給他沏壺靈茶。”
何漢仁眼中閃爍著深意,嘴角微微上揚,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