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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今他家境凋敝,往昔卻是位聲望顯赫的人物。依他的計劃,欲出售這家釀酒坊,償清賭坊的鉅額靈石負債後,帶著祖傳的釀酒秘術返回鄉下重振旗鼓,再創一個清溪坊並非難事。手中握有秘術,再造一個與清溪坊齊名的存在也非天方夜譚。此舉還能讓兒子遠離寧遠縣這個紛爭之地,戒掉賭癮。
然而若拒絕何言,眼前又無人上門購買。賭坊追討靈石債務之事更是迫在眉睫。
這使得他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困境。
此刻,何言又開口道:“倘若生意興隆,將來晚輩還會拿出利潤的百分之五作為分紅贈予您。請您放心,那時的收益絕對不低於您先前經營清溪坊時的所得。”
儘管不知何言的信心源自何處,可老東家心頭不禁泛起一絲動搖。
他反問道:“公子此言當真?”
何言回答:“自是千真萬確。晚輩無暇親自料理此類瑣事,亦不在乎些許小額收入。”
老東家再度沉思片刻,回應道:“只是想要重開釀酒坊,還需找回先前遣散的工匠們。老朽之前已將他們解僱。”
顯而易見,他已決定接受何言的提議。
何言接道:“此事不成問題,前輩去召回他們便可。晚輩會在他們原有的薪籌基礎上,每人額外每月增加一枚銀晶。”
老東家不禁心潮澎湃。
他已經感受到何言的決心。
或許……先將家中那個不肖之子送回鄉下吧?
他緊皺著眉頭,半晌,開口道:“唉,看來尊駕確有意接手我這清溪坊作為修煉產業,老夫內心深處對您的賞識感激不盡。只是……不敢向您隱瞞,昔日犬子曾行不軌之事,在酒中摻水玷汙了清溪坊之名聲,如今坊間的口碑已然敗壞,這釀酒之地……恐怕難以再維持修煉資源的產出。”
他為人忠厚實誠,經過一番掙扎,還是決定坦誠相告。
此舉極有可能令何言打消接管清溪坊的念頭,但他不願欺騙何言。
若何言另有其他修行所需的用途,他也不會提及此事。
何言對於老掌櫃敢於自揭其短感到有些驚訝。
如此誠實守信之人,在修煉界已屬罕見。
“爹!”
正在此時,門口傳來一聲呼喚打斷了對話,“再給我些靈石,我要外出歷練一番。在家憋得太久了,快要發黴了。”
何言側目望去。
只見一名蓬頭垢面的青年,約摸三旬左右,面上還帶著鼻青臉腫的傷痕。
與何言相比,這個年紀顯然已不算年輕了。
老掌櫃尷尬地笑了笑,對著何言介紹道:“這位便是老夫不成器的兒子賀志高。”
賀志高……這個名字在何言聽來,寓意雖高,然而境況卻與之大相徑庭。
從賀志高那一臉頹喪的神情,何言就能猜到他在賭博一事上早已深陷泥沼,無法自拔。
不過奇怪的是,何言對他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親近感,彷彿自己曾經的不幸遭遇與此刻的賀志高有著某種共鳴。
正當賀志高走近之時,瞥了一眼何言與竹兒,接著衝老掌櫃嚷嚷:“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老掌櫃氣得眼瞼不住顫抖,舉手欲教訓兒子,最終卻又放下手不忍心下手。
他苦澀地回答:“家裡哪還有什麼靈石?都被你輸了個精光!”
“你可別騙我。”
賀志高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你昨天不是偷偷摸摸地把孃的那些靈寶首飾拿去典當了嗎?你們都快要入土為安了,要回鄉下你們回,我要留在城裡。你把昨天典當來的靈石全給我,從此以後,就不要再管我了。”
“不管你怎麼著?”
老掌櫃眼睛瞪得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