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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整個裴家的氣氛都很沉重。
除在祠堂裡跪祖宗牌位反思的裴柯外,其餘人聚在花廳裡接受裴元慶的禮法再教育,二房的曾氏不敢逞口舌之快,三房的李氏一如既往夾尾巴做人,大房的幾人更是臉上無光沉默無言,總之花廳裡只有裴元慶的聲音。
下值前,天佑帝將裴元慶和裴煦叫進宮斥責,父子倆回來的臉色都很不好,出這樣的事,明日御史臺那些老匹夫還不知要怎麼攻訐他們。
禮法再教育結束後,裴元慶道,“按理,今日我們該上徐家去看望一下,興許不至於鬧出這樣的事,畢竟我們兩家還沒退親,還是該去的。”
裴夫人攬責道,“是,妾身考慮差了。”
在裴柯與鄭語馨的私情被抖出之前,漫天傳的都是徐琬與人私奔,裴夫人當時想的是等謠言坐實後再上門提退親,哪裡還想到要上門去探望。
現下怪誰都沒用,裴元慶道,“明日溫融和我一道去徐府。”
裴煦剛應下,外頭下人就送來拜帖,“老爺,徐府送來的。”
裴元慶心頭咯噔一下,接過拜帖一看,預感不妙道,“恐怕明日他們是來退親的。”
雖然他早就在心裡做過無數遍退親設想,但設想的也是裴家主動提,而不是像現在,在裴柯名聲被毀的情形下,由徐家來提。
沒人接裴元慶的話,只有裴夫人擔憂道,“依老爺之見,他們明日若真是來退親,不會提什麼為難我們的要求吧?”
與徐琬扯上關係的裴家和鄭國公府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尤其是鄭國公府,鄭語馨認罪,鄭國公負重傷,還被弄出男男苟合,這不是報復誰信?
就不知道這裡面是誰的手筆,看起來像是徐琬,畢竟她回來後,發生的事情太怪了。可若是她的手筆,也太匪夷所思了。
裴元慶道,“應當不會,若真提,好好商量吧,凡事總有轉圜的餘地。”
……
翌日一早,裴元慶、裴夫人以及裴煦兩口子在用過早飯後,就坐在花廳喝茶消食,等著徐家人上門。
昨日收到帖子,今兒父子倆就直接告假在家了。料想徐家人是來退親的,場面必然不會太好,索性就沒讓裴柯出祠堂。
管家將人迎進花廳,裴家幾人才發現不止徐庸夫婦來了,一同來的還有誠王。
裴元慶與裴煦立刻起身去招呼,誠王擺手道,“守正請本王當中人,今日就是來做個見證的,諸位不必多禮。”
於是雙方落座,裴元慶照常寒暄幾句。
徐庸懶得同他虛與委蛇,他的女兒遭些莫須有的罪,全是因為裴柯,如今他沒甩臉色罵人就算很給裴家臉了。
他敷衍完裴元慶的寒暄,切入正題道,“裴尚書,我們今日就是來退親的,貴府門檻高,我家阿琬登不起,我們兩家的親事還是就此作罷吧,有勞你們將小女的庚帖信物取來。”
他話音一落,身後的僕人就抱出一個盒子,裴家幾人立時好奇地望向那個盒子,徐庸開啟給他們看,道,“這裡頭都是貴府公子送的一些小玩意兒,物歸原主。”
一盒子不值錢的東西,也就自家女兒把它們當寶貝,他當初怎麼就看上這麼個人做女婿了,徐庸心裡悶悶的。
話說到這個地步,裴元慶只能順水推舟答應,同時道,“守正啊,是老夫沒有管教好孫子,實在對不住,不過感情之事,本就難以言說,如今退親,咱們好聚好散。”
徐庸心裡頭氣,忍不住陰陽道,“裴尚書言重,不過是兩個孩子沒緣分罷了,若早知貴府的公子心有所屬,徐某斷不會做拆人姻緣的事。”
“小女雖不是什麼名門貴女,卻也不至於嫁不出去,沒得由你們作踐,爾等做派,徐某甚感不齒。”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