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零叄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可以的,是可以的。
他瘋狂的自我暗示著。
然而,蜜色的吻一觸即分,連溫度都來不及交換。
夏斯弋意外地掀起眼睫,迎來的是鍾至新一番的調笑。
「只是親一下,這麼視死如歸做什麼?難道是在想什麼不健康的東西?」
夏斯弋惱火地推開鍾至,目光彆扭地從顏色乍眼的盒子上移開。
他向後退了兩步,質問道:「你該不是早就知道我們會被關在這兒吧?」
鍾至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把手裡微微變形的盒子投了進去。
語氣漫不經心,淡淡地蒸發在空氣裡:「的確是提前有些猜測。」
「那你還——」
「可故意踩中陷阱好像對我來說也不虧,我為什麼不呢?」
夏斯弋頓時啞口無言。
他瞟了眼從鍾至指尖滑落的禮物盒,看著抽屜的縫隙一點點縮合,夾雜著少許期待的緊張感也悄然抹合了大半。
鍾至從床邊向他挪近,身體與床單摩擦的聲響零零碎碎,綺念由此死灰復燃。夏斯弋屏住呼吸,向他接近的體溫卻忽而遠走,直奔房門口。
強烈的落差感促使他即刻開口:「你去哪兒?」
鍾至解釋:「想辦法出去啊,我怕我待在這兒你一晚上都睡不好。」
夏斯弋沒聽明白:「屋子不是鎖死了嗎?」
鍾至回眸:「都說了我早有預謀,怎麼也得準備十個八個應急預案吧?」
他歪著頭,冷色的日光燈打在他的肩頸處,在牆面上散開模糊的光影,顯得有些落寞。
只有嘴上還在打趣:「捨不得我?那床分我一半?」
夏斯弋哽住,言語在心口遊蕩至喉間又猶豫地折回,如此往復了幾次。
鍾至只是嘴上說說,沒等他回答就搭上了門把手。
機械鎖扣因旋轉發出細響,夏斯弋嘴唇翕動,終於在把手按到最底時說出了那句話:「要不你還是留下吧。」
鍾至的動作明顯滯住了。
夏斯弋隨手撫過發燙的耳廓:「我是說我的床還挺大的,一個人睡有點冷,你留下也行,床、分你一半,我、也可以。」
「哐——」
巨大的開門聲蓋過了夏斯弋的尾句。
房門因過度倚靠不堪重負,兩位母親「被迫」推開屋門,跌撞著險些栽倒。
鍾至下意識伸手去扶,又堪堪放下了手。
空氣一時陷入安靜,只有窗外湧進來的風尷尬地在幾人之間吹拂。
如果說有比和自己物件獨處被家長聽牆角更尷尬的事,那一定是說些羞於啟齒的話時被她們當場撞破。
夏斯弋對家裡人完全沒有防備,上當受騙的事是一件接著一件。
他覺得自己快瘋了。
此刻,被子是唯一的避風港。
夏斯弋掀起被子,蒙頭蓋住自己,彷彿只要他沒有暴露在外,就可以裝作自己是隱形的透明人,當做誰也沒聽見他對鍾至的邀請。
然而,自欺欺人終究是有極限的。
密壓的空氣如潮水般封堵,即便心底瘋狂叫囂也無法抵禦這種透不過氣的尷尬。
鍾至同頻接收到了夏斯弋心底無聲的嘶吼,帶著兩位家長快步撤離,為他騰出能自我緩和的空間。
剛關上門,鍾母就小聲抱怨起鍾至來:「知道我們偷聽也不攔著點門。」
鍾至是猜到了兩位母親大機率沒走,鎖門丟「禮物」也不是真想關他們到天亮,只是觀察他們反應的手段。
原本他是打算敲門叫人的,可也沒想到這兩位能直接「沖」進屋裡來。
平白無故背了口巨大的黑鍋,鍾至覺得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