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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相當正常的一條朋友圈。
棠光還在電話那頭嘟囔地感慨著,夏斯弋則不受影響地繼續翻看。
第二條配文只寫了「罪證」兩個字,說得不明所以,連下面的圖也是烏漆嘛黑,點開也看不清拍的是什麼。
棠光的解說及時到位:「尤其是第二條,我把亮度調高才發現了端倪。」
夏斯弋跟著他的說法調節了螢幕亮度,照片上,他緊緊拉著鍾至手腕挽留的動作袒露無疑。再回頭看「罪證」兩字,驟然頓悟了鍾至的意圖。
「都約等於發床照了,還說什麼你——」
空曠的浴室迴蕩著棠光的嗓音,在多次反彈後疊加得更為清晰,他慌亂地截斷通話,物理打斷了棠光接下來的話。
他拿起手機抵在心口,悄咪咪地開啟浴室門,從縫隙向外探看。
好在,鍾至不在門外。
可夏斯弋儼然已經沒心思繼續吹頭髮了。
他心煩意亂地收起吹風機,回想起鍾至對他昨晚表現的描述,產生了深度的自我懷疑。
喝醉以後,他真有那麼大膽嗎?
手機螢幕再次亮起,棠光發來的是一段影片,居然什麼多餘的話都沒說。
夏斯弋探出好奇的指尖,點選了罪惡的播放鍵。
那是一段自己醉酒後的影片,正囂張地扒著領口,給朋友展示著什麼。
他的注意力落在影片上,完全沒發現身後靠近過來的鐘至。
「看什麼呢?」
開啟的門縫探進了半身,意外落在耳邊的聲音驚得他指尖一滑,倒黴地由影片從靜音切換到了有聲。
「這是他咬的。」
「這是他親的。」
夏斯弋手忙腳亂地按掉影片,手指卻誤觸屏鎖,螢幕黑了聲音還在播放。
社死來得太密集,他攔住了一個沒撈住第二個。
等他徹底關上影片,傳出的動靜也足以令他百口莫辯了。
鍾至倚著門框,一臉淡定地看著他:「原來你喜歡看醉後實錄嗎?早知道我也給你拍一段了,肯定比剛才那個精彩。」
夏斯弋覺得自己再也沒臉見人了。
半晌,鍾至斂起笑意,伸出手掃了掃他還未乾的髮絲:「好啦,就當我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看見行嗎?」
他重新插上吹風機,自然地為夏斯弋吹起了頭髮。
吹風機「嗡嗡」地在耳邊響了足有一分多鐘,夏斯弋才稍偏過頭去問:「時間不多了吧?要不還是不吹了。」
浴室的環境無限擴大著聲噪,幾乎蓋住了他的話音。
鍾至的回答還是完美貼合了他的疑問:「車我約好了,不用擔心上課的事,頭髮不幹就出去,生病我照顧你倒是沒關係,但替不了你難受。」
夏斯弋沒再說話,偷偷從鏡子裡瞥看鐘至。
晌午清冷的光線從百葉窗的縫隙滲進來,打在鍾至的側臉線條上,反而襯得他格外柔和。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還怪溫柔的。
耳邊的噪聲停止,發間殘存的暖意熱烘烘的,夏斯弋暗暗敲打了一下不聽話的手機,將尷尬揣回兜裡。
他回到臥室換衣服,餘光不經意掃過書桌,發現原來擺在桌上的那些零碎竟然全都不見了。
他快步靠近,拉開櫃門也沒發現那些物品的蹤跡,衣服都來不及拉好就沖了出去。只見客廳裡整整齊齊地打包著一排東西,正是他要找的。
夏斯弋緩住腳步:「這……」
鍾至反客為主地問他:「怎麼了?不是送我了?現在捨不得了?」
夏斯弋神情微滯。
當年公司破產清算,他的很多東西都留不住,唯有這些不值錢的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