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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是會想起那天晚上他的眼神……」
那眼神像是被反覆灼燒過後冷透了的灰燼,悲涼到毫無溫度,風一吹便攏了過來,也在他的心口蒙上了一層塵霧。
湖風蓋過他的嘆息,也打透了他的心口。
「這兩天我總在想,那些當年失去資助的人之後過著怎樣的生活,會不會也經歷了類似的不幸。每每想到這兒,我就會陷入長久的失眠。」
言語無人回應,空氣也沉寂下來。
一直在一旁側耳聆聽的玩偶熊站起身,費力地在附近搜尋出一節樹枝。
「它」越過石子路,用枝幹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寫著什麼。
許是視覺的缺失,地上的字根本就像是鬼畫符,夏斯弋俯身辨認了幾次,才終於看出了點漢字的苗頭。
他沿著識別出的筆畫描摹,一字一頓地念出最有可能的兩個字。
「拜、訪?」
夏斯弋有點理解玩偶熊的意思了:「你是說讓我去拜訪那些人?」
大玩偶熊重重地點點頭,頭套滑稽地上下顛動。
夏斯弋恍然。
他站直身體,連忙從身上找出了提前準備好的紙幣塞進對方手裡:「阿熊, 謝謝你的辦法,我知道我該做點什麼了。」
夏斯弋惶急離去,他的第一反應是尋求鍾至的幫助。可才掏出手機,意圖撥通電話的手又縮了回去。
手機螢幕上,鍾至的未讀訊息和未接電話還掛在封面的提示欄裡。
出門前他也是留過便簽紙的,不知道是不是鍾至沒看見。
他糾結地開啟和鍾至的對話方塊,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回什麼。
以現在他的狀況,想要找到當年的那些受資人,只有鍾至能幫得上忙。
就連之後想要查清當年錢款的去向,也只能尋求鍾至的幫助。
可在他還沒搞清楚鍾至的想法前,他還能開這個口嗎?
想到這兒,他匆忙的步伐都緩了下來。
「嗡——」
手機的長聲振動嚇了夏斯弋一激靈。
他盯著手機螢幕上跳躍的圖示,猶豫地點選了接聽。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悶:「方便說話嗎?」
夏斯弋應聲。
鍾至繼續說:「那天查謝青隨的時候,順便知曉了一些關於當年那批被資助人的情況。我記得你說過想知道那筆錢款的去向,所以,你要和我一起見見那些人嗎?」
夏斯弋愣住了。
鍾至的言語像是一枚優盤取讀器,精準地提取出了他才萌生不久的想法。
良久,他都沒有出聲。
鍾至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好,我知道了,那就算——」
他這句「算了」還沒說完,夏斯弋連忙打斷了他的話音:「我去。」
電話的另一頭,鍾至露出一個無聲的微笑:「那我在家裡等你。」
通話終止,鍾至移開手機扣在桌面上,緩慢鬆開了隔著玩偶服緊攥在手心裡的幾張紙幣。
捏至褶皺的紙幣在湖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框入鍾至波瀾的眼底。
「還沒表白啊?」
一道明亮的女聲從他身後傳來,鍾至偏頭看向「許願屋」的店主,苦笑道:「我……很明顯嗎?」
女店主幹笑一聲:「這些年賠錢也要給我補貼留下這個店面,不就是為了他嗎?」她敲了敲架在鼻樑上的眼睛腿。「我這戴著眼鏡呢,沒瞎。」
鍾至的眼眶發緊,眼珠滯澀地轉了轉,沒說話。
女店主繼續說:「我看你們這麼久沒來,還以為你們已經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沒想到居然還在原地踏步。
「我說年輕人,你知不知道好白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