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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啟用食指關節搓了搓下巴,表情絲毫沒變,依舊樂呵呵的,「得小一千。」
站旁邊喝茶的黨也實在聽不下去了,目光誠懇望向趙啟,「他哥,你跟我爸說實話吧,要不他下次還得讓人坑」
三塊小原石從黨永順手上傳到魏東手上,又從魏東手上傳到趙啟手上,然後就一直被趙啟託著。
趙束只掃了兩眼,就幸災樂禍又大逆不道地幽幽開口:「那倆大的一分錢都不值,最小那個估計180塊吧,還得是那條裂沒進全的情況。」
聽天書一樣的周博觀坐在躺椅上,邊吃瓜子邊下意識接話:「進全了的話呢?」
「也一分錢不值」,趙束的結案陳詞劈頭蓋臉砸向黨永順。
黨也的目光從趙啟手上的原石撤回,轉而慼慼然投向親爹,「爸,你給我攢點錢吧,我還沒娶媳婦呢!!」
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黨老同志不學會這門手藝誓不罷休!他目光崇拜地看向趙啟,彷彿學渣遇上院士一般敬仰,「他哥,有沒有秘籍?」
趙啟眨眨眼,一指趙束,「帶著他就行。」
週六,傍晚六點,沈家別墅的餐廳。
席間免不了共同舉杯的環節,沈繼昌使出之力連提三杯,而後全程安靜吃菜。
如果以數值作為酒量的評判標準的話,在場眾人裡,周博觀和沈繼昌是2,沈敬年和黨永順是3,趙束是6,黨也是7,魏東手術前和黨也差不多,現在勉強比沈敬年高一點點,周碧雲是8,然後趙啟是12,十分制。
對於趙啟的酒量,沈敬年一直略有耳聞,但是沒真正見識過,就好像沈元寶的智慧一樣,全在想像中。
他給黨也使了個眼神,示意合力圍殲趙啟,三十來年的髮小不是白當的,黨也立馬會意。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敬趙啟,趙束和魏東懶洋洋旁觀趙啟面不改色、來者不拒、手起杯落。
週六,晚上九點,沈家別墅的院子。
絕望浮現在趙束的臉上,他一隻手拽著非要帶元寶去草皮上游泳的沈敬年,另一隻手拽著嗷嗷叫趕去游泳的沈元寶。
趙啟則瀟瀟灑灑單手插兜指揮魏東錄沈敬年。
黨也半邊身子癱在周博觀身上,人倒了嘴還硬著,嚷嚷:「再來!我就不信喝不過他哥!!」
周博觀為難地看向黨永順,黨永順頗感丟人,一巴掌拍在兒子後腦勺,「出警啦!」
黨也「嗖」一下站直,連黃底紅字的符咒都不用,自動自覺憑空詐屍。站起來的下一秒就是往自己腰間摸,休閒褲後腰空無一物,黨也頭髮都炸了,「我槍呢!?我銬呢!?」
站在隊伍最後的周碧雲扶額嘆氣,這倆丟人的玩意,白瞎老孃一身忠肝義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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