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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嫲，你欺負崽！”
飛飛在那撲騰，掙扎不出來。
“快成年了，還這麼皮，你也沒幾天當崽了。”阿嫲翼龍的語氣裡多少帶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大嫲，二嫲！救救我。”
“你咋不喊你的三嫲、五嫲？”阿嫲翼龍踩住飛飛，用嘴啄了啄飛飛的腦袋。
“我……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叫……”
“你叫吧。喊破嗓子，叫誰來都沒有用。今天不讓你長長記性，以後亂跑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禍。”
飛飛眼珠子轉了轉，瞅到站在不遠處裝作吃瓜群眾的況瑤，立刻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況瑤，“況況！”
況瑤扭過頭不瞧那傢伙，等過了會兒，她注意到阿嫲翼龍眼底的笑意，“阿嫲，飛飛這次肯定吸取教訓，您放過他吧。”
“況況……你真好，我以為你不管我了。”飛飛感到動地看著況瑤，然後順著況瑤的話說道：“阿嫲，我成年前不自己冒險了。您別打我了。”
阿嫲翼龍放開了自己的爪子，翅膀拍了拍飛飛，沉默不語，目光落在不遠處玩耍的幾隻小翼龍身上。
況瑤發現剛剛提到的那幾個嫲，至今沒一個出現。
飛飛也察覺了這一點，它語氣不確定地問道：“阿嫲，為什麼我喊了那麼多聲，一個都沒來呢……？”
“十幾年前，你偷溜出去沒多久。有人類潛進了我們這裡。他們想偷走幾隻小翼龍，被你的幾位嫲嫲發現，才阻止了小翼龍被拐。可惜在首領趕來之前，那幾個人類已經逃走，而你的那幾位嫲嫲都一動不動趴在地上。”
飛飛臉色變得難看，難道是它溜出去的時候被那幾個人類發現了入口？
“阿嫲，她們……”
“她們沒死，昏迷不醒。如果那天我不是出去找你，在場也會和她們一樣。“
“對不起……”
“傻孩子，人類早就盯著我們好久了。”
況瑤被阿嫲翼龍眼裡燃起的恨意嚇了一跳，更可怕的是它目光落在況瑤身上。
況瑤立馬閃身到飛飛後面，將自己藏的嚴嚴實實。
“阿嫲，況況和一般人類不一樣的。她的血液氣息，上次幫我突破了壞人的桎梏，我現在才能回家。”
飛飛著急地解釋，深怕自己阿嫲一個暴起，就要撕了自己的小夥伴兼救命恩人。
況瑤聽了這話，卻是聯想到那天自己的異常。
“哼！誰說我要傷害你的人類小夥伴？”阿嫲眼裡恢復平靜，她早就知道首領接了個人類進領地，而他們的龍族法陣也被這個人類啟用了。
這人肯定和他們龍族有淵源。
飛飛親暱地上前蹭了蹭阿嫲，討好地撒嬌道：“我可以去看看那幾位嫲嫲嗎？”
阿嫲翼龍垂眸說道：“首領同意的話，會有人帶你去的。”
“到時候阿嫲和我一起去。”
阿嫲翼龍笑笑沒說話，撫了撫飛飛額頭的毛羽。
就在這時，一隻小翼龍意外地從不遠處跑了過來，好奇地打量著況瑤。
況瑤瞧著這小翼龍可愛，輕柔地撫摸了它的腦袋，比飛飛的羽毛摸起來柔軟多。
沒想到這隻小翼龍張嘴咬住了況瑤的袖子，拽著她往一群小翼龍那裡走去。
“飛飛，你陪她過去吧。”阿嫲翼龍沒有干預一龍一人的互動，微笑看著。
況瑤和這群小翼龍相處起來沒有絲毫壓力，這些小翼龍和她差不多高。
在陽光灑落的午後，況瑤和小翼龍們一起懶洋洋地曬太陽，她講起曾經書本上看到的故事給它們聽。
小翼龍們帶著稚氣的眼神，趴在那望著況瑤，津津有味地聽著人類世界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