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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點多,陳其鴻才給陸饒打回電話,問他下午找自己有什麼事。
陸饒把白天發生的事情講了,換回陳其鴻的一句:「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是電臺主播麼,還要聽你分享你的煩心事。」
陸饒說自己就是希望陳其鴻幫個忙,給老姐進一些「讒言」。
陳其鴻說:「你想死就去死,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可別拉著我墊背。」
陸饒說他就是無法理解:「周佩璇就像是個瘋子一樣,就這樣的人,你不趁早把她開了,留著她幹什麼啊?」
陸饒又絮絮叨叨地講了好多周佩璇的事跡,陳其鴻被他煩得不行,中途把他打斷:「你可閉嘴吧,你聽我說。多的我也懶得說,我就給你講三個重點,第一,外戚不要干政,尤其別幹你姐的政,沒有好下場。第二,你們那個周什麼,就這種人,她對下屬瘋,不代表她對領導也瘋,人家和領導在一起的時候很可能就是『體貼細緻情商高』。所以她只要本職工作做的不錯,部門的kpi到位,那她的位置就是能做得很穩。
「第三,你想勸你老姐把一個嚴格意義上還在休產假的員工開除,你他麼可真是個好弟弟啊。」
陸饒直接被陳其鴻說懵了,他之前倒是沒意識到,周佩璇身上還有這麼個「免死金牌」。可是,難道就真的對周佩璇放任不管麼。
陸饒想到孫易鑫收拾工位時的模樣,他感覺那時的孫易鑫狀態很差,就像是用劣質膠水囫圇粘好的破碎瓷器,你完全不知道它能堅持到什麼時候。陸饒希望這只是他的錯覺,但心中隱隱約約的恐懼卻始終無法散去:他害怕另一條時間線裡發生的一切再度重演。他害怕命運或者宇宙,喜歡開殘忍的玩笑。
當晚陸饒睡得很不踏實,半夢半醒的做了一連串的夢。夢裡的孫易鑫再度拿起那個錐形的獎盃,捅入周佩璇的小腹。
5月的早晨,二十幾度天氣,醒來的陸饒卻渾身是汗。
這天他難得的沒有遲到,可到了漫畫部,卻也只能看著周佩璇遊刃有餘地在編輯之間來回穿梭,催促進度,收集反饋。
被她抓來的丁鵬和小滿對她畢恭畢敬,讓陸饒感到的意外是,昨天對她還頗多微詞的蔣婷婷、沈大海他們也老老實實地配合周佩璇的工作,不再去提緊張的死線,被惹惱的作者、畫手——周佩璇似乎靠著昨日歇斯底里的「發瘋」重新確立了權威。
陸饒越想越生氣,喬琳交給他的雜活兒他也不願意做了,臨近十點左右,他的怒氣還是戰勝了恐懼,陸饒放下平板電腦出屋,徑直衝向老姐的辦公室。
他連門都沒敲,就推門進入陸楓的辦公室,正在查郵件的陸楓被他嚇了一跳,皺著眉問他闖進來幹嘛。
陸饒帶著一股賭氣似的血勇,一口氣打了將近十分鐘的小報告,把最近這段時間漫畫部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講給陸楓,包括周佩璇為了壓制喬琳把週年慶的活動推倒重做,也包括她昨天突如其來的「發瘋」。
然而聽完這一切的老姐只是平靜地說了一聲:「我知道了。」
「什麼叫你知道了?你不準備處理嗎?」陸饒瞪大眼睛問她。
「我應該不需要向您匯報吧?」陸楓冷冰冰地說。
…………
嚴格意義上來講,在老姐陸楓那兒收穫白眼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可整個上午,陸饒還是被深深的挫敗感籠罩,感到無力又憤怒。
到了午休的時間,回歸大集體的丁鵬和小滿也和大家一起去食堂吃飯,陸饒明知道孫易鑫所遭受不公待遇與他倆無關,可吃飯時還是特意挑了遠離他們的座位,哪怕也因此遠離了喬琳。
吃飯的時候陸饒東張西望,卻遲遲不見孫易鑫出現,他問沈大海他們:「怎麼沒看見小孫?」
沈大海和蔣婷婷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