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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柯又做夢了, 夢裡男人從後面抱著她,覆在她身上。完整地罩著她,他親吻著他的脖頸, 在一片潮熱中, 他繾綣溫柔的叫她baby。
睜開眼時, 她還陷在那片潮熱中的恍惚中,耳朵的灼燒清晰可聞,似乎真的發生過。遮光簾拉到一半,大片白光湧進房間,紗簾影影綽綽,隱約可見遠處高聳入雲的建築。
她抬手擋住眼睛,鬧鐘在耳邊狂響。
不想管, 隨後是電話鈴聲。
沈南柯摸到枕邊的手機拿到眼前, 來電是沈錦蘭, 她丟下手機,整個人沉進被子裡, 想溺死過去。
她想靠近孟庭深, 可又不敢。
她陷入了一種矛盾中, 昨天她挺高興的,可她不敢高興。她對著孟庭深有種彆扭感, 彷彿,承認就是輸了。
她家的歡迎聲是寶貝, 她自己設的。
孟庭深叫她寶貝。
非常羞恥的想拖著他再叫一聲, 對著她耳朵叫。
身體潮濕, 很想他的手指。修長乾淨的手指, 指甲剪的整整齊齊,邊緣很圓潤。指腹有力量, 骨關節清晰,指骨很長,可以進的很深。
她嗓間乾涸,渴望含在其中,灼燒著她的神經。
鈴聲響到第二遍,沈南柯拿起手機接通,沒有放到耳邊,而是開啟了外放。
「請問,有什麼事嗎?」
「他在你身邊嗎?」沈錦蘭問。
「沒有。」沈南柯感覺到疲憊,沈錦蘭讓她壓力很大,讓她恐懼,讓她無所適從,親緣關係讓她痛苦。
她的自卑恐懼無法跟人建立親密關係,全都來源於沈錦蘭。她以為五年的遠離,她已經能正常生活了。
可還是不行,沈錦蘭無時無刻地折磨著她。
「你跟那個人為什麼還會上同一個新聞?就不能避開嗎?我知道你不想聽。可這種事,我不管你誰管你?不能讓他永遠消失嗎?」
「勇敢面對不好嗎?」沈南柯疲憊道,「為什麼要逃避呢?希望對方消失。他是個活生生的人,我殺了他嗎?我不會去犯罪,更不會因為一件小事就去毀掉自己的人生。摔一個跟頭爬起來繼續往前走,而不是把路給斷了,監控剪了,掩耳盜鈴。否認過去是否定掉自己的整個過去,過去都不存在,那現在的我為什麼會存在?」
說出口的那瞬間,沈南柯胸口彷彿豁出一個大洞。無數風灌進來,她有種痛快但極疼的生理反應。
「逃避失敗是懦弱行為,我從不懦弱。」沈南柯想罵沈錦蘭懦弱,到底沒說出口。
「不逃避就是把自己的生活過的一塌糊塗?直面是跟你那個糟糕的失敗品一起上熱搜?繼續這麼高調下去,早晚你和那個渣男的過去會被扒出來。你有那麼糟糕的一個前科,你的現任丈夫會怎麼看你?即便他能忍受,別人怎麼看他?他那個位置,他不要面子嗎?」
沈南柯感覺到無數水草纏繞著她,密不透風,她喘不過氣。她極力仰著脖子去追尋新鮮的空氣,她仰起頭,深呼吸,掙脫了被子她暴露在清涼的空氣中,才終於是發出聲音,「那離婚好了,他是自由的。從我放棄得到您的認可開始,我不再需要任何人認可我。我就是我,怎麼評價是別人的課題,不是我,與我無關。嫌我名聲不好,可以永遠遠離我,自然有不嫌我的人。哦對了,您的五億我還給您了,在門口玄關櫃子上,卡的密碼是您的生日,不要再給我買什麼基金了,別給我花錢。您還有事嗎?沒有的話,就這樣吧,我要開始工作了。」
這次是沈南柯主動結束通話了電話,她撂下手機,徹底脫離被子。
南方沒有地暖,中央空調的暖風不夠熱。有些冷,她離開被窩片刻便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沈南柯直奔浴室,開啟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