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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庭深拉上後排的安全帶,手指挑起沈南柯這邊的安全帶,示意她繫上,「媽,您為什麼總是否認她?她幫過您很多次。」
「你一直是贏家,你沒有處過低位,你怎麼會懂?」沈南柯原本不願意參與她們的戰爭,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恩怨,可孟庭深提了她還是願意辯一辯,「你頭上沒有壓著一座翻越不過的大山,被擋住全部的光,落在陰影裡,怎麼努力都越不過那道陰影。樹是需要光的,陰影裡的樹怎麼能健康長大?山越高大,陰影裡的樹就越是痛苦。」
前面林韻咳嗽起來,立馬否認,「也沒那麼誇張,我也沒有低位。」
「要不要換我開車?」孟庭深開口問詢。
「不用。」林韻拒絕了孟庭深,擺手極力否認, 「我也有我的光芒,我不是完全被你媽遮住的。主要是你媽說話太氣人了,她毫不留情,一點餘地都不留。」
沈南柯在她身上看到了熟悉的狼狽,扭頭看外面。
「安全帶。」孟庭深又提醒了一遍,「我幫你係?」
沈南柯繫上安全帶,孟庭深這點是真煩人,他要做什麼,便會反覆去提醒強調,她再不妥協,他會親自動手幫她妥協。
「強勢的人是這樣,完全不顧及其他人,他們沒有被羞辱過,他們不懂那些話是羞辱。」沈南柯下意識說完發現這話好像是對孟庭深的控訴,她和林韻的處境有些像,勸林韻是自我剖析,她話鋒一轉,開始攻擊,「自我、自大、唯我獨尊,不會共情,情商嚴重缺陷。」
「對對對。」林韻找到了知音,「是這個樣子,你媽的情商簡直了。」
沈南柯的脊背緊貼著車後背座椅,皙白纖薄的脖頸也挺的直直的,高領毛衣遮不住的吻痕露出了一截艷紅。
孟庭深轉頭睨視著沈南柯靜美的臉。
這指桑罵槐的樣子。
「遠離你媽還能多活幾年,一直在一起,我早晚被她氣死。」林韻提到沈錦蘭,那是有一籮筐的怨言,「我這病一半都是被她氣出來的。」
「不能——找個融洽的相處模式嗎?」孟庭深注視著沈南柯,問的是林韻,「您可以跟她溝通,提出她的問題,你們可以共生,非要不死不休?」
「溝通不了一點!」林韻平常心平氣和,提到沈錦蘭一秒鐘破功,「我是在這裡住久了,周圍環境都熟悉,我懶的折騰。不然我早搬走了,每天跟她多說一句話,我就少活一年。」
沈南柯因為沈錦蘭,內心是抗拒找孟庭深這樣的男人。孟庭深和沈錦蘭在某些地方很像,霸道強勢,有絕對的掌控欲,不能跟人共情。
所以她過去對於男人的挑選,偏向於好掌控的溫柔型別。
兜兜轉轉又找了這麼個玩意兒。
「那是你沒有把自己放到平等的位置去溝透過。」孟庭深坐回去,手指交攏下壓了一下,壓的骨關節微微泛白,他斟酌著用詞說道,「他也不是鐵桶一塊,人心都是肉長的,你拿——愛跟他溝通,他怎麼會回應你冰冷刀鋒?」
「除非我去死。」林韻對孟庭深也很絕望,這個兒子自從跟沈南柯在一起,恨不得馬上跟沈錦蘭的姓,移栽到她們沈家的院子了。
沈錦蘭真會殺人誅心,這一招絕殺,把林韻的主心骨給挖走了。林韻不得不屈從她,忍辱負重。
沈南柯看著車窗外面的世界,一顆標準的雪花飄到了車玻璃上,六角閃爍著晶瑩的白光。片刻後融化在玻璃上,變成了一片水霧。
林韻和孟庭深這個對話很有意思,他們說的是沈錦蘭和林韻的關係,孟庭深表達的是他自己的想法。他渴望有人用愛去感化他?他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藏成一個鐵桶,坐等別人走近?他仍然處於不敗之地,進可攻退可守。
這個狗東西在做什麼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