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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帶點吃的,等他回來加熱一下就行,也省的自己動手了。
這算是一種變相的服軟,等到了家,梁季澄實在扛不住全身肌肉痠痛的抗議,簡單沖了個澡就與被窩相會了。可當他躺上床,卻沒有如預想中立刻睡著,腦海里反而不受控地浮現出飯桌上程靈說過的話,繼而又聯想到兩年之後的諸般事宜。
要是他真的去了外地讀研,那江冉怎麼辦?會不會跟著他把店搬過去…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不能的話,那他們豈不是要面對長達三年的異地戀情。
就連天天見面都會矛盾不斷,更何況分開之後呢?
梁季澄不由想起高中每晚鴻雁傳書的日子,但那時的他們又豈能和現在相比。少年人的愛戀真摯又熱烈,光憑著一腔愛意,便能刀山火海一往無前,可如今他們都已過了有情飲水飽的年紀,再站在沼澤邊緣,怕是誰都會瞻前顧後躊躇不決。
正想著,樓道里傳來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設想,梁季澄趕緊閉上眼睛。他拉不下臉來求和,怕江冉看見宵夜主動問他,裝睡是最好的選擇。
剛進門的腳步聲似乎是怕吵到他,有意放輕了。江冉先是來到臥室門口,見他睡著了,便沒有進來。他回到客廳,看到了梁季澄放在桌上的東西,接著便是很長時間的安靜。
梁季澄在床上等的抓心撓肝,豎著耳朵想蒐集一點有用的資訊,可什麼也聽不到。他有些慌,擔心江冉連這點微薄的好意都要拒之門外,就在他試圖假裝上廁所出去看看時,那邊終於有行動了——窸窸窣窣的,一分鐘後,梁季澄聽見微波爐叮的一聲響。
他皺緊的眉頭逐漸舒展開,食物落進江冉的肚子,他的一顆心也慢慢歸位。第二天早上,當他睡醒來到外面,江冉已經穿戴整齊,正往桌上擺碗筷。
「醒了,」江冉抬頭看他,用的是再正常不過的語氣,好像倆人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我煮了面,還有樓底下買的麻團,你想吃什麼都行。」
成年人和好不需要什麼儀式感,梁季澄聽話坐下來,邊拿起筷子邊問他,「店裡裝修怎麼樣了,你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快了,牆面都刷完了,收拾收拾這兩天準備往裡搬貨架了。」
「我幫你啊,」梁季澄脫口而出,「一起弄還能快點。」
江冉正在洗抹布的手頓了一下,過了幾秒他問,「學校那邊不忙嗎?」
「不忙,教授說剩下的部分開學再說。」
江冉同意了梁季澄自覺幫忙的請求,雖然他根本沒指望梁季澄能發揮什麼作用,以梁少爺吹毛求疵的性格,潔癖發作起來能在店裡待滿一天就算不錯了。但這回他表現不錯,不光髒活累活沒少幹,就連受了傷都硬撐著沒吭一聲,要不是江冉眼尖,估計就被他瞞過去了。
「哎!別動別動我看看,」江冉放下手裡正在搬的花盆急急跑過去,把梁季澄背在背後出血的手指拽出來,「怎麼弄的,是不是剛才被鐵絲刮的?」
「沒有,就蹭了一下,」梁季澄說的很不情願,這個節骨眼受傷就好像他故意求關注不幹活一樣,「一會兒就好了。」
江冉愛夫心切,豈會順他的意,店裡沒有醫藥包,他出去了一小會兒,沒幾分鐘就帶回來整套的消毒工具和一整盒的創口貼。
「手給我,先給你消毒。」
梁季澄的胳膊此時卻像澆了鐵水,硬的掰都掰不動,「你是不是從她家借的,我不用。」
「她」的指代物件自然是指陳莉,她家是開藥店的,江冉反應過來差點被氣笑了,自己還沒計較梁季澄和那個女生勾肩搭背的事,他倒先莫名其妙的吃起飛醋來。
「真的不是,」秉著不和傷員計較的原則,江冉無奈從兜裡掏出小票,「我從另一家藥店買的,看見沒,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