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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動不動,顯得異常乖巧。
尤其是頭髮跟隨車身起步又停下時小幅度的晃動,雙手還緊貼著身側,宛如軍姿。
只不過是輕鬆版,躺著的軍姿。
「腦袋側一點,喘不過氣了。」
醉酒是這樣的嗎?
梁柏聞邊打方向邊想,愈發覺得他現在的樣子著實可愛。
眼下的小捲毛跟臺老式磁帶機似的,稍微轉兩下,思維就會像裡邊的磁帶一樣揪成一團遭,根本沒辦法快速反應。
後座趴著的人沒應,梁柏聞又耐著性子又重複一遍,才聽到兩聲好似夢中囈語般的兩聲嘟囔。
或許是姿勢實在不舒服,但卡了殼的喬言又不知道要如何調整。
正好這個時候有人指導他,所以頓了兩下,下一秒他就像個樹懶一樣緩緩動了動頭,讓紅彤彤的臉頰從布料中解救出來。
這一幕自然被主駕駛的人盡收眼底,將車停在樓底,梁柏聞下車開啟車門,想看看小朋友是不是已經不省人事,需要藉助外力。
理所當然地,他捏了捏喬言的裸露在外的一側臉頰,美名其曰測試一下。
一下,沒動彈。
兩下,微微皺了皺眉。
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看樣子確實很醉。
「打算賴著不走了?也行,那我就把這隻醉鬼撿回家了。」梁柏聞忍俊不禁,戳了戳軟乎乎的頰肉,頗為有趣地嚇唬著毫無防範意識的人:「誰撿到就是誰的了。」
防範意識超強的喬言當即掀起眼皮,嚴肅地抬頭,只是剛仰了仰腦袋就驀地小聲抽氣。
二十多分鐘一直保持一個姿勢,脖頸不酸就怪了,顯然醉鬼是不會考慮到這點的。
梁柏聞轉而掌心朝上,好心地替他託著沉重的腦瓜:「怎麼?」
雖然眼神不太能聚焦,但喬言覺得自己意識清明到不能再清明,所以他抓住對面那雙胡亂作妖的手。
而後認真地看著那幾根作妖的手指頭說:「不可以。」
力氣不算大,只能虛虛抓住一兩根手指。
「什麼不可以?流落街頭的小貓,我不能撿嗎?」梁柏聞順勢吃盡豆腐,步步誘導著人進圈套:「嗯?」
醉酒的「小貓」停了一會兒,像是在努力將人類的語言轉換成自己所能理解的語言,對方也不催,只是再次重複了著原話,等他反應。
雖然人類說的話好似挑不出毛病,但他依舊堅定立場:「不可以!」
甚至還推阻著,自己坐起身,準備從另一邊下車。
梁柏聞揚眉,猜測他應該是想不出其他有效詞彙來反駁自己,腦瓜裡只剩下「不可以」這三個字。
認真又嚴肅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想□□兩下。
見人晃晃悠悠開啟車門,又晃晃悠悠跨出虛浮的一步,站都站不穩,於是在即將摔倒的前一秒,梁柏聞眼疾手快撈起他。
哄著問出幾樓幾零幾室,最後喬言是全程閉著眼睛到家門口的。
肩膀上持續傳來勻速且清淺的呼吸聲,梁柏聞稍稍側目,放緩聲音:「小醉貓,到家了。」
「嗯……」
不知聽懂與否,總之喬言倒是應答如流,而後下意識環抱的雙手緊了緊。
好睏,他只想睡覺。
老式小區還未普及電子鎖,樓道也仍舊是聲控燈,泛黃的光圈將二人包裹其中。
察覺到柔軟的髮絲在脖頸間來回蹭了蹭,梁柏聞心口一軟,溫聲問:「鑰匙帶了嗎?」
」唔……鑰匙?「喬言異常遲緩。
梁柏聞不厭其煩:」對,開門的鑰匙。「
喬言的潛意識告訴他,鑰匙在包裡,可說出口的卻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