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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出發前,馬夫交代了他們注意事項,比如身子需要坐正,前傾還是後仰都不被允許。但待真正坐上馬背,喬言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控制四肢。
腿側、後背時不時會貼上身後人,手腳也不知該置於何處,只能僵滯著。
兩人都斂著勁,喬言如此,梁柏聞亦是如此。
手臂穿過喬言的腰腹,梁柏聞下頜線繃直,顯得更加冷峻鋒利,外表看似不動聲色,實際內里正努力消化眼前同騎一匹馬的事實。
即使近在咫尺,也依舊剋制地攥著韁繩。
繞著草原閒逛一圈感受曠野之趣,接近中午,他們跟隨大部隊前往營地。
由於是首次體驗騎馬,梁柏聞從始至終放緩速度。
對於喬言來說,除了是活物以外,這和代步的腳踏車沒有任何區別。
頭頂白雲舒捲,耳側清風輕拂。
「要不快一點吧,我們掉隊了。」前方隊伍和他們拉開些許距離,喬言於是說。
梁柏聞頷首,見他適應便道:「好。」
韁繩稍松,身下黑馬驀地提速。
心裡準備還未充足,喬言身子倒是先騰空一瞬,就連頭頂的護盔都顛簸一下,蹙地往下掉遮擋去他的視線。
眼前漆黑一片,平衡也難以控制,喬言驚呼一聲,手裡脫韁。
他下意識想握住什麼,然而下一秒只覺碰到一個又硬又軟的東西。
喬言脊背一僵,及時反應過來。
大、大腿?
「腿別松,抓好馬鞍。」
擺正護盔,混亂之中喬言蒙圈地鬆開扣著對方大腿的手,轉而試圖去抓面前的馬鞍。
韁繩一扯,奔行的速度逐漸緩下來。
喬言背後浸著冷汗,還未從驚魂未定的情緒中抽離,背部突然間撞上一堵結實有力的銅牆鐵壁,最後那一絲防護距離消失殆盡。
緊接著,一雙大手從背後環繞伸出,撈過他將其攏近懷裡。
從外人的視角望去,兩人緊緊貼合,剩下的只有親密。
好近……
耳邊只剩下刺耳的嗡鳴聲,喬言不自覺屏住呼吸,他甚至能感受到身後人的呼吸落在他發間、耳旁、頸部,每一寸都像是在強行掠奪他嘴邊的空氣。
兵荒馬亂的情形持續到大部隊抵達營地才結束。
坐在馬背上許久,喬言卻覺比徒步千里更累,腿根處酸軟不已,腰腹更是僵硬,但現在還不是最痛苦的時候,等到睡一晚,明日抬不動腿腳才是最難捱的。
「怎麼魂好似落在原地了?」喬言跨下馬背,梁柏聞穩當接住,半開玩笑說。
喬言精疲力竭,半分不羞恥地承認自己虛弱:「也……也差不多。」
「去前面休息一下。」
梁柏聞示意自己先去放行李,望見前方有落腳點,喬言小口喘著氣,點點頭。
落腳點是一個簡易搭起的休息處,有水販也有小吃攤,不過都是些乾糧,望了眼上頭明晃晃坑人的價格,喬言默默挪開視線。
一瓶礦泉水十塊。
喬言嘴角抽搐,他明明可以去搶錢,卻非要塞給你一瓶水。
為了優先搶佔一個絕佳觀景位,他搬了兩把摺疊椅跨大步往邊緣方向小跑。
露營地近了。
這個季節實際已經過了露營最佳的時節,晚上六點氣溫驟降,自備小帳篷根本無法抵禦呼嘯的寒風。
所以他們今晚下榻的地方是看上去像帳篷的民宿客房。
一個個白色帳篷猶如蒙古包一般紮根,頂面以張拉膜的形式延伸,最後固定在地面。
有不少人正在野炊,白煙升騰,在空氣中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