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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言眯起眼睛:?
哪裡的綿羊鼻子會是豬豬形狀的?
基因突變嗎?
喬言沒忍住笑出聲,接著帶著些哄人的意味:「是,看出來了。」
他看出來了綿羊腦袋上那坨卷卷的毛髮了。
「是人都會有缺點,沒有人是完美的,」梁柏聞毫不避諱地說:「更何況我確實不會畫畫。」
他說得確實沒錯,但喬言就是沒辦法收斂笑:「綿羊眼睛哪有這麼小,鼻子只要畫一個橢圓形狀就好了。」
兩人你來我往,教學事業雖遲但到。
喬言費了一番口舌跟人描述卡通動物的特徵,而梁柏聞卻仍睜著一雙「不明所以」,「雲裡霧裡」的眼。
「……」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笨的。
當然,這句話他是不可能當著本人的面說的。
梁柏聞意味深長地看向喬言,他自然聽懂了,但……
他面不改色,漆黑的眸子像是要望進喬言的心底。
「你教教我。」
遞上畫筆,梁柏聞薄唇翕張,緩慢地吐出三個字:「喬老師。」
喬言拿著畫筆的手僵硬,身體好似烙鐵,緋紅從下至上蔓延。
燥熱。
一定是室內溫度太高了,他想。
第33章
喬言對於他這個莫名多出的別稱, 第一次感到羞恥。
以至於提前打好的腹稿,突然被這一句話拋擲九霄雲外。
於是他給予的回應是一陣默然,以及耳後的那一片薄紅。
「禮尚往來,喬老師。」梁柏聞一向會留心對方身體上潛意識的變化,他稍稍斂眸,喉結往下壓了壓,眼中笑容不減。
喬言張了張嘴,卻沒漏出一個音。
掙扎良久,他慢吞吞移動著椅子,往梁柏聞身側靠了靠,可眼神卻四散不定,他規避著話題:「我不是老師,她是。」
明顯的意有所指,可梁柏聞悶笑兩聲,並不接茬:「您指出我的問題,我向行家請教,難道不應該這麼叫麼?」
敬稱一出口,喬言蹙地腿軟,還好現在是坐在椅子上,要是站著估計這會兒他已經跪下了。
再次噎了下:「……」
隔了好一會兒喬言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那你剛才教我,我現在教你,我們扯平了。」
說罷,他撿起一旁孤零零被人冷落的畫筆,細細描繪,替人改畫。
喬言手很漂亮,手背沒多少體毛,胳膊也細得過分,眼下指節間握著畫筆輕輕用力,脈絡偶爾伴隨著手上力量微凸。
掩蓋於長睫下的棕眸認真注視著泥土杯,專心一意。
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溫室出身的藝術家。
梁柏聞盯著他挽起袖子露出的一小截面板,視線緊隨,莞爾道:「可以,你也喊我一聲。」
「?」
喊什麼?
喊梁老師?
雖然平日裡在公司,喬言帶著問題去找錢輝或者是祝芸的時候也會喊他們叫老師。
但顯然,現在是二人的私人時間,更何況兩者的性質截然不同。
互相稱呼對方什麼的……
實在太親密了。
喬言扭過頭,眼神迷朦地看著梁柏聞。
他僵硬一瞬,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猶如燙嘴一般。
他叫不出口。
喬言磕絆一下,窘迫地站起身:「我……顏料用完了,我再去拿一點。」
梁柏聞點到為止,隨意且慵懶轉了轉手中畫筆,兀自思量。
臨陣逃脫的行為,要怎麼才能加以改進呢?
或者說是脫敏?
不過,喬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