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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說,這項技術已經有三十年的研發歷史了……這是陶家兩代人的技術。
羅無辛又問道:「我真的很好奇,哥……進入別人的大腦,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
「怎麼這麼好奇這個?」
陶森好笑道:「這對你哥我來說可是艱苦卓絕的上班哎,又不是去人家大腦裡旅遊的。」
「可是……這聽起來根本不像是我們這個時代會存在的技術。」
羅無辛實話實說,他相信這也不是他一個人的想法。
畢竟,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大腦還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存在,做開顱手術就已經是相當先進的醫療科技,更不要說是直接進入大腦了。
聞言,陶森只是笑笑:「其實,現在因為有了腦立體定向技術,腦手術早就不像是過去了……甚至,dbp手術也不是最前沿的手術,它是某些更前沿手術的輔助術。」
「輔助術?」
「對,在一些大型手術之後,我們還要做輔助治療,比較常見的就是腫瘤術後的放療,化療……dbp也是一種幫助患者甦醒的輔助療法,畢竟,任何針對大腦的重塑和改造手術都是有代價的,極容易導致患者陷入昏迷,它在未來會成為重度顱腦損傷患者的福音。」
「可是哥,你還是沒有告訴我,進入別人的大腦是什麼感覺?」
眼看陶森越講越深,羅無辛趕忙將話題拉了回來,而陶森看著「他」,忽然問:「你覺得,被人進入大腦會是什麼感覺?」
「應該會……」
羅無辛張了張口,結果卻發現他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莫名的,他想到了他和陶昕現在的狀況,對他和陶昕來說,他們難道不就是互相呆在彼此的大腦裡?
但是,他們的意識卻是平等的,不存在一方被另一方窺探。
即便是涉獵廣泛的羅無辛,面對這些超過常理的知識時也不禁腦袋卡殼,而似是看出他的糾結,陶森淡淡道:「有一個最顯著的特徵就是,被投射的一方或許並不會察覺到自己被投射了。」
「什麼意思?」
「你聽說過幻肢痛嗎,小昕,在我們的肢體被截肢後,患者仍能感覺斷肢的遠端傳來疼痛,大腦會幫我們構築一些不存在的東西,像是幻覺和幻聽也是如此,神經遞質的分泌紊亂,大腦皮質層的功能重組,這些大腦的異常最終會導致我們對外界的感知出現問題,但是,這種異常對患者本人的呈現方式卻不那麼異常,甚至,它會讓你感覺到正常。」
「正常?」
「對,大腦會合理化這些異常,許多病人都發現幻聽的聲音是充滿蠱惑性的,有些甚至還是他們認識的人的聲音,這不是很奇怪嗎?投射也是這樣的,明明是一種外力的入侵,但是被投射人的大腦會選用一種更加柔和和合理的方式去呈現它,也因此,許多接受過投射手術的患者甚至反應,他們會在夢境中『認識』投射人,在清醒後,其中有80左右的患者都能在現實當中認出我。」
不知為何,陶森明明只是很平靜地在陳述,但是羅無辛卻聽地汗毛倒豎。
家裡被人侵入尚且還能找到痕跡,但是大腦被人侵入,大腦本身竟會把賊自動美化成朋友……這還不夠讓人害怕嗎?
一時間,羅無辛甚至說不出話來,沉默半晌,他又問道:「所以,哥,你今天讓我去試試……」
「是因為投射過後張萌認識我,而小昕你和我長得很像又是女性,我認為比較容易讓她放下戒心。」
陶森輕輕嘆了口氣:「我只是沒想到,那些我在她腦內看到的碎片會是真的,她真的……」
「什麼?」
一瞬間,羅無辛更加震驚:「哥,你之前在張萌的腦子裡看到了東西?你不是說太混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