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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我看了你的就診記錄。」提起別人的隱私,成鈺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我看醫生給你開了胃鏡檢查,但是沒有結果。」
「我沒有家人陪護,不能做全麻的。」溫良解釋,「我害怕在清醒時,管子塞到咽喉的感覺……所以放棄了。」
「等今天結束,我陪你去吧?全麻胃鏡不疼的。」成鈺想起盼生,又低頭掬水洗了臉,「腸胃不適一定要早點檢查就醫。」
「為什麼要陪我?」
「為人民服務嘛。」
成鈺領著溫良回來,見她挪了挪椅子,輕輕地坐好,就像在餐廳吃飯那樣輕鬆。慶幸這裡放著的不是用於訊問犯罪嫌疑人、危害社會秩序人員的審訊椅,如果是審訊椅,她都無法想像給溫良帶鎖環的情形。
「你是華住的會員嗎?」
「不是,我以前很少住酒店。」
「你帶著劉盼生,會在酒店吃早飯嗎?」
「會。盼生吃不下什麼東西,但是她非常喜歡自助餐,遇見一些沒見過的食物,就能多吃一點。」
「那為什麼突然選擇住到民宿去?」
「這有兩個原因,一是我和盼生要辦護照和旅行簽證,這需要時間,長期住酒店開銷很大;二是盼生經常在睡夢裡或者難受時弄髒酒店的被褥,我雖然沒有跟她提過賠償的事,但是她會不自在,總是小心翼翼的,連坐都不敢。我想不如租一個房子,這樣用自己的東西,她還能自在些。」
「你預訂的酒店都是交通便利,公共區域全覆蓋監控的,為什麼租房子卻選了偏遠的郊區,連門禁都沒有的小區?」
「我對上海不熟悉,找房子時發現,市中心的房子都很小,大一點的價格又很高,還不如住酒店呢。而且盼生的情況比較特殊,我怕房東知道後不願意租,都會提前諮詢。這個房東人很好,同意增加清潔費讓我們住,而且那套房子裡面有藤椅還有一個小鞦韆,價格又便宜,盼生特別喜歡。」
「都有誰知道你住在那裡?」
「一個朋友。」
「是楊若楠嗎?」
「是。」溫良點點頭,「若楠算是我的髮小,今年三月,我意外地在網上看到了她的留言。所以我去上海旅遊前就聯絡了她,請她一起去迪士尼,感謝她在網路上維護我。」
「你發病之後住在哪裡?房東有沒有聯絡過你?」
「我每次發病,總會分不清什麼是幻覺,什麼是現實。當我看到那些破壞的痕跡,開始覺得害怕時,腦中就有個聲音在否定我,它說盼生其實並不存在,她是我想像出來的人,她陪我做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我孑然一身,只有那厚厚的病曆本和藥瓶是真實的。我租了個靠近人民醫院的房子,打算在上海看病。民宿的老闆沒有聯絡過我,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就告訴他,盼生會流鼻血身患癌症的事。」
「我們要對你的手機進行檢查。」
「密碼是 697112。」
成鈺看了看時間,現在才四點二十分,不知道陳朗是不是打算結束二次詢問去檢查手機了。
她的手指剛一停頓,就聽陳朗繼續問道,「為什麼會選中她?」
成鈺覺得這個問題表述有點歧義,屏氣凝神地等著溫良的回答。
「因為她和我一樣,沒有親戚朋友。我只是簡單地問了問,她就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訴了我。」溫良抬起頭,看向陳朗,「我沒有想過要把她推給那些惡魔,她也不是啞巴,說不定會因為害怕而出賣我。我想的是等她離世,就和她互換身份。所以後來我在上海陪她看病,用的是自己的證件登記掛號。這樣就變成了我有癌症,之後等盼生在醫院離世,就可以開死亡證明。我可以用劉盼生的身份,去處理她的後事。我曾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