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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裡一些小攤位還開著,張文華買了一些食物,端回樓上,沒想到李玉竹剛一看見食物又吐了,嘔吐物裡沒有食物殘渣,只有酒。
吐完,李玉竹平靜了一些,蜷膝歪在椅子上,閉著眼,濕亂的長髮遮著帶著殘妝的臉,胸口隨著呼吸劇烈起伏,楚楚可憐的模樣像極了一朵剛剛遭遇一場狂風驟雨的薔薇。她的白色連衣裙被水打濕後很透,可以隱隱看見綠色的內衣褲。
張文華轉開目光,去拿抹布清理地面,清理完,李玉竹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似乎睡了。張文華把自己帶的衣服找出來,輕輕推了推她,「洗個澡換上衣服再睡吧,這樣會生病。那個……我是說你要是今天不想回家就睡在這,我再開一個房間。」
李玉竹動了動,紅潤的嘴唇張開,「文華,你是真實的嗎?我怎麼不敢相信會遇見你。」
「是很巧啊……」張文華乾巴巴地回應。
「你什麼時候回三道河的?老婆孩子一起來了嗎?」
「今天剛到。我……還沒結婚,女朋友沒跟我一起來。」
「那你陪陪我吧。」她摸過煙盒,又點起一支細長的煙。
「少抽點兒吧。」張文華把煙搶過來掐滅,在床邊坐下,沉默一會兒說:「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但不至於非得用死解決吧?大學的時候你不總跟我說人只要再堅強一點就能度過任何難關嗎?」
「你恨我嗎?」
「恨?」
「我連招呼都沒打就嫁給了別人,再也沒回過你的訊息。」
「最開始有點兒,但後來想通了,不怪你,怪我媽。不提這些過去的事兒了,我們都有新生活了不是嘛。」
「呵呵,新生活?」李玉竹冷笑,隨即扒開頭髮提起裙擺,把臉和腿露出來,她的嘴角和眼角都帶著淤傷,腿上一道道新舊交錯的傷痕觸目驚心。
張文華看得出這些傷是怎麼弄的,一時語塞。
李玉竹問:「我嫁給誰了你應該知道吧?」
張文華點頭。
李玉竹繼續說:「白勇就他媽是一變態,結婚沒多久我懷孕了,他非說孩子不是他的,逼著我把孩子的親爹供出來,我說那等生出來做親子鑑定,他就打我,把我打到流產。我忍了,想著可能兩個沒有感情基礎的人需要磨合,也不想讓別人看出來我不幸福,可他還是每天懷疑我在外面有男人,動不動就對我拳腳相加,後來我忍不了了就跟他幹,可我打不過他,每次都挨更重的打。這幾年他壟斷三道河的二手車生意發了財,又變本加厲,跟蹤我,派人監視我,我認識的男的不管是同事、同學還是朋友,要麼被他恐嚇,要麼被他砍,他自己卻他媽的在外面找小姐,養女人!今天早晨他要去外地收車,得出去幾天,臨走時告訴我把腿夾緊點兒,別看見個男的就劈開,我真是氣死了,就讓他把褲腰帶也繫緊點兒,結果他把我扒光了用皮帶抽我。」李玉竹咬著嘴唇望向視窗,絕望的淚水劃過臉頰,一滴滴落下。
她抹了一把,「呵呵,我真是活不下去了,文華,很多時候我在想,如果當初堅決地跟你在一起就好了,雖然胡阿姨不太講道理,但至少你對我好。」淚水成瀑,她埋頭抽泣起來。
白勇這個人張文華知道,也是四中的學生,比他們大一屆,家裡開養豬場,財大氣粗,胡作非為,是王逍遙的死對頭,張文華還參與過兩次兩個「團夥」的「決戰」。他的確有暴力傾向,打架不見血不收手,沒想到長大後還是這樣。
張文華很生氣,但並不是出於對李玉竹的舊情,而完全是因為世界上竟然有男人這樣對待自己的女人。
他壓制著怒火,說:「那你也沒有必要跟自己較勁,家暴犯法,你可以起訴離婚。三十幾歲,還這麼年輕,可以重新開始。」
李玉竹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