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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節骨眼上裘勝這麼著急找王逍遙幹什麼?是發現了什麼端倪嗎?張文華剛剛亮起來的心裡又烏雲密佈。
進一步想,毛骨悚然:裘勝算得上王逍遙的好哥們,勒索的事情會不會是他們一起做的?昨晚王逍遙過來取錢一夜未歸,所以裘勝迫切地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張文華覺得以王逍遙的性格這麼做的可能性不大,但不代表著沒有,如果真是,就意味著裘勝不但知道李萱源的事情,還輕易就能把王逍遙的死引到他身上。他不能賭,也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不動聲色地探一探裘勝的底。
回去的路上,雨下起來了,很大,群山蒼茫,風雷陣陣,山谷之中像是有千軍萬馬廝殺,張文華左思右想,想到一個不錯的主意,坐進車裡拿出手機先撥了一遍王逍遙的電話,接著給裘勝撥了過去——進山之前他擔心有什麼遺落,所有「零碎」都放在了車裡。
張文華深呼吸,緩解掉緊張的情緒,電話接通,他道:「喂,是裘勝哥嗎?我是張文華,逍遙哥的朋友,還記得嗎?」
裘勝也還是那種自來熟的語氣,但隱隱透著著急,「記得記得,文華老弟嘛。怎麼忽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怪我,天天忙,也沒說給你們打電話問候問候,近來怎麼樣,跟逍遙哥聯絡沒?」
「唉呀媽呀,我正找逍遙呢,昨天下午出去到現在沒回來,怎麼打電話都不接,這會兒還關機了。」裘勝的著急顯現出來。
「哎我也是,尋思挺長時間沒聯絡了,今天正好沒什麼事,請你們吃頓飯聊聊天,給他打電話關機,琢磨著平時你倆走得近,想問問他跟你在一起沒。」
「在一起呀!俺倆都在一起住好幾年了,天天在一起混,他就這回單獨出去沒告訴我幹啥,結果聯絡不上了,真是急死個人!」
「不就是一晚上嘛,」張文華語氣輕鬆起來,不是裝的,而是裘勝的話意味著裘勝毫不知情,「我倆多少年同學,我太瞭解他了,想一出是一出,從來不打招呼,你甭著急,說不定一會兒就回去了。他要是回去你讓他給我回個電話,咱找個地方坐坐。」
「那……行……」裘勝猶豫著要結束通話,但馬上又撿起話茬,「哎老弟,逍遙上次跟你聯絡是什麼時候?」
「我想想……能有一個多月了吧……打個電話,猶猶豫豫的什麼也沒說,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見外了跟我有啥難言之隱。怎麼了?」
「唉……」裘勝重重地嘆息一聲,語氣沉下去,「老弟你現在有空沒?咱倆見一面,我覺得逍遙好像出事兒了。」
「出事兒?」張文華心裡「咯噔」一下,強作鎮定問:「他那麼大個人,虎背熊腰的,能出什麼事兒。」
「他倒是不容易吃虧……但這把好像不太對勁,咱倆見一面吧,你不是要請吃飯嗎?我昨晚到現在都沒吃飯,咱倆吃飯說。」
市內一家中檔餐館,二樓包間,窗戶關著,空調吹著冷風,外面街上車輛如梭,水聲和雨聲一陣大過一陣。裘勝簡單寒暄幾句,毫不客氣地對著飯菜狼吞虎嚥,看樣子並不僅僅是餓,還是很久都沒吃過像樣的飯菜了。
張文華緩慢地吃著,時不時打量一眼對面這個人。裘勝比王逍遙還大一歲,是王逍遙體校的師哥,身材矮壯敦實,面板黝黑,眼睛很大,嘴唇很薄,從面相上並不太招人待見,有時候不把自己當外人的秉性尤其討人厭。幾年不見,他沒什麼變化,只是嘴角和眼眶周圍多了些淤傷,不知道怎麼弄的。
吃了十分鐘,桌上杯盤狼藉,裘勝抹抹嘴上的油,又灌下滿滿一大杯飲料,把王逍遙近來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如張文華所料,那年王逍遙跟他分道揚鑣以後一直沒找到正經事兒做,偶爾賺點小錢也很快就敗壞光了。這也很好理解,王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