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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震卻依舊定定的望著金寶公主,忽然他伸出大手,用力將她拉扯過來半扣進懷中,不顧她的掙扎,死死攥住她的手臂,“你以為那藍眸小兒會來救你?倘或他曉得你有個天煞孤星的命格,你猜他還要不要你?恐怕屆時他會氣得親自攻打西涼,如你所說,他那般強悍,你阿姐又能接他幾個回合?”
金寶公主愣了一下,這一晃神,又被赫連震拉進了幾分,“這世上只有我不在乎你的命格,只有我這個哥哥才會一直疼愛你,我們何必在意這些凡俗教條,祁歡待你只不過是娶一個西涼公主的身份,他又哪裡是能託付終身之人?而我一直在為你籌謀,金寶,如今萬事俱備,只等你去了,大事便可成功!”
馬上依舊在道上飛速地疾馳著,車身因車輪不時軋過路面的凹凸而劇烈跳動,顛簸的很厲害。
恰如赫連震此刻的眼神,也叫金寶公主心生不安。
此刻的金寶從最初的震驚到憤怒又變成了恐懼,她憂心忡忡的想著他已經暗自籌謀了什麼,來青州之前,阿姐曾經提醒她不要和赫連震走得太近,可那時的阿姐是否也只是看出他對她的綺思而已,再如何也未必會想到他早就狼子野心,暗下籌謀。
金寶的心臟狂跳不止,她拼命勸服自己要鎮定下來,一定要想辦法弄清他到底佈局了什麼,不可叫他做出威脅西涼的舉動。
她慢慢垂下眼簾,片刻復又抬起,換了話題道,“你真的不在乎我的命格?”
“我自然不在乎!”赫連震連忙剖白心跡,“祁歡也好,這世上任何一個男子,都不可能如我這般喜歡你,我什麼都不怕!”
“可是大祭司的話你不記得嗎?”金寶做出憂傷的神色道,“他說過,同我在一起的男人都得死,就算你是我哥哥,可若是變成夫妻,一樣會遭我刑剋,你口口聲聲的大業,不就付諸流水了?”
赫連震見她有所鬆動,不似方才氣勢洶洶,便覺得有些得意,又見她長髮垂下,神情惶然,極為可憐可愛,便連聲安撫道,“你放心,哥哥自然不會有事,都是我不好,從前為了布這個局,著實委屈了你,可我也是沒有辦法。”
“委屈了我?”金寶心中警鈴大作,“難道那些王子暴病是你做了手腳?”
她無法置信的看著這個她早已視為親人的哥哥,卻果然看到他眸子裡閃過一絲狠戾,“我若不如此,你大概早就要招了郎君在身邊,我不能忍受你身邊有旁的男人!”
“可他們都是無辜的啊!”金寶指著他的臉不由得難以忍耐,“阿震,你是何時變得如此殘忍?這是草菅人命啊,況他們都是一國王子,你這般下手倘被發現,你叫西涼如此自處?我們西域整個都要暴亂啊!”
“殺一人是罪,殺萬人成雄。”赫連震原本充滿著期盼的目光,化作了失望,他的眼中不由得泛起了怒火。他就這般盯著金寶一動不動,彷彿是一隻蟄伏的猛虎。“這世道本就是吃人的,我自幼在鬥獸場,不是我殺了那野獸,就是那野獸要吃了我,那些人圍著我和野獸瘋狂的叫好,誰又說一句這算是草菅人命?”
“阿震,這麼多年,你原來都在隱忍,你雖然人離開了鬥獸場,可你的心始終沒有離開,你便以為這世上任何一個地方都是鬥獸場!”
“難道不是嗎?”赫連震吃吃冷笑,“如果我什麼都做不好,文不成武不就,一點價值都沒有,誰還會在乎我的生死?”他突然伸手大力抓住了金寶公主的雙肩,她的後背便撞在馬車壁上,“最可恨的就是,我如此心悅於你,卻不能告訴任何人,難道我註定一輩子見不得光?我不能讓任何人有機會接近你,金寶,你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金寶公主怔住一下,又不解道,“既然你已經隱瞞了這麼久,為何要在此時突然劫走我?”
“因為祁歡跟他們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