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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宋清把車停在老小區圍牆外,牆角里的木棉開了花,生出幾隻到牆外。她彎著腰從車窗往上望,想看看老房子的窗,可惜也被幾隻木棉擋著。出門前應該問他們要老房子的鑰匙,十五歲搬家後再沒有進去過,宋清有些懷念那常出現在夢裡的地方。
大約30分鐘後,宋清看到沈辭川的車慢悠悠從對面開過來,一輛輛確認著路過的車裡有沒有宋清,她輕按了下喇叭,把車倒了出來。
沈辭川就跟著她的車開進了老小區,宋清轉了個彎,停在樓背面,先開進了公共的空車位,再下來解了地鎖。
沈辭川很快停好車,順便把後備箱的東西全部挪到宋清車子裡,才鑽進了副駕。
「吃午飯了嗎?」
「還沒有。」
宋清發動了車子,「那先去吃點什麼吧?」
「爸媽不在家裡等嗎?」
宋清乾咳一聲,提醒沈辭川還是先將爸媽改成叔叔阿姨。
沈辭川假裝沒聽見,「我沒意見,你想吃什麼?」
她確實有一個突然很想吃的東西。
整個初中時期,宋清最忘不掉的是六中校門右轉的兩百米路。在六中生源興旺的那些年,校門右轉那二百米不能過車的路,養活了無數家門店。
小賣部,書店,早午餐店以及路牙上下排列整齊的流動路邊攤,有賣內衣的,也有賣奶粉的;也有那些偽裝成髮廊,實際做著情色交易的按摩店。
不過那也是宋清多年後的頓悟,不然為何理髮店門口要擺上一張沙發再坐著兩個穿短裙和肉色絲襪的年輕女郎。
當然,還有時至今日也仍舊想念的肖記炸串。
第37章 香厘街與舊憶
在這條街讀了三年的初中,宋清每次出了校門,腿上都像裝了個預設程式,要往右步行500米再從樓房裡穿兩條近道,從一堵破了的圍牆出來,就能到最近的一個公交站。
那個公交站的名字倒是還記得,東安南路。
她要坐73路,無需換乘,26個站之後到家。
但如果不是今天刻意導航到這裡,宋清也不會才知道校門口的這條路叫做香厘街,藍色的路名牌上指向南北。
她預設這裡是東安南路或者什麼六中路,總之不是陌生的香厘街。
也或許多年過去,城鄉規劃的過程中給這條不知名小路新加了名字,因為宋清從前從未見過哪個位置立著路名牌。
常年擺攤的路牙邊有些黑得黏腳,街道上的樹葉子都灰撲撲的,也許市政車也懶得開進這條有些狹窄的小路給它們清洗揚塵。
從前這裡兩排的樹,樹冠密,樹幹高,有時陰天走在下面暗得像是太陽落了山。
她記得有一年路邊的某家店著了火,那些密密的樹冠礙事的很,消防車被堵著進不來,火勢波及了好幾家店,還因此上了新聞。
從那以後,這裡的樹就要定期修剪枝丫了。
一些貼近樹幹的橫截面和短枝提醒著她,這裡不久前才因春節的到來進行了一次大修。
也許正因如此,天光漏了進來。
十幾年後再走過這條街,竟然有少年時抬頭望不見的天空。
行道路重鋪了磚,樣子還是從前那種紅綠色拼水泥灰色,正方形省去小孩子畫格子的功夫,牆角的地磚還剩下幾個數字沒被路人的腳步蹭掉,幾個小孩子正跳得起勁。
因為是年三十的緣故,隔著四五家門面才有一家開著門,興許上層自建的二三樓就是他們的家,於是憑空比別人多了幾天營業的機會。
宋清和沈辭川都穿了羽絨服,大大的帽子扣過來,倒不算太過打眼。
路人匆匆走過,又轉頭匆匆瞥一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