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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道濟,你這老匹夫,給我起開。”趙崇明壓抑著嗓音,沉聲喝道。
魏謙依舊死死將趙崇明按在矮榻之上,冷笑道:“大宗伯當真是好大的官威吶。是了,如今您老是正二品的禮部尚書,一國春官,自然是看不起我這個小小的工部郎中了。”
趙崇明聞言一怔,繼而很快反應過來,這話分明是魏謙在故意埋汰戲弄他。
趙崇明兩道濃眉一緊,不悅道:“這說的什麼胡話,你如今是越發沒有體統了。”
魏謙見趙崇明這隻一薄怒,眉目之間盡是久居高位的威嚴,不由地令人生畏。
但趙崇明的官威對魏謙是沒有半分作用,反倒是魏謙一想到這清貴無比的堂堂禮部尚書,如今正被自己牢牢壓在身下,魏謙心頭不禁陡然火熱了起來。
“你!”感受到自己腹部之上有些許動靜 ,趙崇明瞪大雙眼,立刻便慌了神。
他哪裡能不知道這隱隱抵住自己的孽畜是何物!
趙崇明知道魏謙那素來便放肆無賴的性子,這位沒臉沒皮的老匹夫指不定真的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茶樓雅室之中,把他給活活吃幹抹淨了去。
情急之下,趙崇明也只能放軟語氣,溫聲說道:“你不是說待會有客要來此處.……唔……唔!”
原來趙崇明一句囫圇話都還沒說全,魏謙就欺身貼近,狠狠堵住了身下這位大宗伯的嘴。
魏謙也不知用舌頭欺凌了趙崇明多久,直到聽到耳邊的嗚咽聲似乎快喘不上氣來時,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趙崇明。
魏謙痴痴看著趙崇明那恍惚又迷離的眼神,還有臉上因為情動而微微泛起的潮紅之色,他終於將眼前這位大宗伯跟記憶裡的那個小胖子給對上號了。
雖然一晃已是二十多年的光陰,但魏謙猶自清晰記得,那是永靖十六年的一個秋夜。
當時的魏謙還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小書生,正在長沙城外的嶽麓書院進學。
寒窗求學的日子本就是枯燥無比,這一夜本也一如往日般平靜,寢舍內早已熄了燭火,弟子們早就各自睡下了。
魏謙原本也睡得好好的,卻突然被一句吼聲給驚醒了。
“你哭喪呢!”
被人無端吵醒,魏謙也是心生火氣,只是他聽出了這吼聲的來頭,心裡暗罵了一句,便翻了個身。
那人喚做陳泌昌,在外舍進學三年有餘,也算是外舍內資格最老的弟子了,魏謙自然不好多計較。
“這什麼時辰了?是要早課了嗎?”角落裡一位被吵醒的弟子迷迷糊糊地問一句。
另一頭的一位弟子顯然也很是不滿,嘟囔了一句:“大半夜的,吼這麼大聲作甚?”
聲音雖小,但寢舍也不大,眾人都能聽見。
這一聲抱怨也正是魏謙心中所想,那哭聲他是沒聽見,反倒是這陳泌昌的吼聲真是如雷貫耳。
陳泌昌還在氣頭上,見眾人好像將矛頭對準了他,便大聲嚷嚷道:“他哭個沒停,教我怎生睡覺?”
“好了好了,別吵了,且睡覺吧。”一名弟子勸和了一句。
又一道不耐的聲音說道:“是啊,你也別哭了。明日還要課考呢。”
一聽到明日裡的課考,眾弟子差點把睡意給驚散了去,紛紛倒頭按耳,再不出聲,只暗自督促著趕緊睡去,養足精神,好應付明日的考試。
魏謙也不例外,反手墊了墊身下的竹蓆,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覺。
“要哭出去哭!”
黑暗中,魏謙聽陳泌昌恨狠地撂了一句狠話,接著又是一陣輕微的窸窣響動。
魏謙懶得管這些閒事,但突然半夜來了這麼一出,他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說到底,他還是被明日的考試給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