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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許知意起床就收到許向邑的訊息。
【爸爸在樓下,今天送你上學。】
幼兒園,小學是沒機會再送,大學總要送一回。
許知意以最快的速度洗漱下樓,疾步走向路邊的車。
許向邑給女兒準備好了早飯,菠蘿油、咖啡還有一份水果。
上午只有一門課,離上課時間還早,許知意在車裡慢慢吃起早餐,她跟爸爸之間不像與何宜安那麼熟悉親近,聊天自然也帶著幾分距離感。
“爸爸你這幾天不忙?”
“你哥幫我分擔一部分,沒那麼忙。”
“那還好。”夾雜著沒有話可說的尷尬。
許向邑替女兒開啟咖啡,咖啡杯給過去,自己拿著杯蓋。
“你媽媽又讓我給你多帶了一些衣服過來,出租房應該放不下了吧?”
許知意笑笑:“嗯,櫃子裡塞得滿滿的。”
“我帶回別墅那邊,你需要穿隨時回家拿,讓管家給你送來也行。”
“好。”許知意不忘問,“我那條松石綠的裙子帶來了吧?”
許向邑笑著:“帶來了,那怎麼能忘。”
他下車,從後備箱裡拎了一個購物袋,妻子把那條松石綠裙子單獨放一邊,方便拿取。
“如果喜歡這個款式和顏色,再定做幾條。”
許知意把手提袋放腳邊:“不用,一條足夠穿。”
吃過早飯,時間還早,她打算把裙子送上樓。
“我馬上下來。”
許向邑的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許珩打過來。
他對女兒道:“不著急,我正好接個電話。”
女兒下車,許向邑劃開接聽鍵。
許珩人還在港島,對父親說:“你和我媽想要找的檔案資料,找不到了。”醫院那邊給他的回覆,因為醫院經過兩次易主,期間醫院又歷經擴建,科室搬遷,部分二十年前的檔案資料弄混弄丟。
這幾個月已經命人將所有原始檔案資料重新整理歸檔,堆積如山的檔案全部整理完,沒發現許知意的檔案袋。
院方還又特意申明,丟的不止是許知意一人的資料,是一批。
許珩又道:“路伯伯讓蔣司尋轉告我,叫我別再浪費時間。路伯伯應該瞭解一點內情,知道沒希望找到。”
許向邑:“你回來吧,以後不用再去醫院那邊。”
路二伯給了一些蛛絲馬跡的線索,指向沈清風,可就是找不到相關證據。路家接手醫院沒幾年,路老二已經幫忙查出這些,即使檔案丟失,也讓人無法去指摘他。
這幾個月他始終沒放棄在醫院找檔案找證據,是在意檔案裡的一樣東西,女兒出生時留下的一枚小腳印。
這二十年他與妻子留存的是養女的腳印,尚通栩那邊本來該有一份知意的,但當年因為尚通栩辭去在港島的工作回到北京任教,他們一家從港島搬家到北京,行李太多,
還要再抱著一個孩子,只攜帶了貴重東西,其他全部郵寄,有個包裹在郵寄過程中丟失,知意出生時的一些資料就在裡面。
聽說那個包裹裡還有尚通栩夫妻讀書時不少有意義的東西,為此蕭美樺與尚通栩大吵一架。
包裹最終也沒找回來。
他與妻子留存的那枚養女的腳印給了尚通栩,他什麼都沒有。
腳印很重要嗎?
除了留念,似乎也不重要。
可就是因為自己孩子沒有,就因為遺憾實在太多,那二十年的感情全是空白,新生兒的腳印實在是可愛,他總想執著找到。
如今沒希望找到,註定遺憾又多一個。
樓上合租房,許知意把那條裙子掛進衣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