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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外的他依舊衣冠齊楚地端坐在辦公桌前,甚至有時是一心二用地開著會議。
回資訊是為了讓另一人安心,也是為了讓自己安心。
習慣性自行妥善處理一切事宜,避免讓其他人為他掛心,是他一貫作風。
或者說是性格,他知道,這種性格形成的潛在因素,家庭原因佔比較大。
從很久以前開始,梁柏聞就在無人協助的情形下,在反覆摔倒又站立中跌跌撞撞學會了“獨立”二字。
現在,喬言慢半拍地意識到了問題。
因為身處高位,所以無論是棘手還是難纏的專案,他都必須表現出一副波瀾不驚,運籌帷幄的狀態,好似任何盤根錯節的事情,對於他來說都能輕而易舉地被碾城碎渣。
總是輕鬆的,滴水不漏的告訴自己一切都很好,然後轉頭再奔入繁瑣的工作中。
百忙之中還得抽空約會,維繫感情。
聽著都累。
只有喬言本人矇在鼓裡。
畢竟就算知道又能怎麼樣呢?
兩人各自思忖著,下一秒,皮質沙發驀地凹陷。
整個身子騰空又落下,喬言怔怔地抬眼,一下撞進對面深邃的眼底。
“……”怎麼,蹲累了想坐會兒?
姿勢莫名曖昧,以至於喬言僵直著腿不敢往下坐,但梁柏聞控著人,一手環著後腰,另一手攏了攏他左側的腿。
貼得更近了些,喬言不知道對方能聽到自己如擂鼓的心跳。
不管親近多少次,他潛意識依舊會像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那般悸動。
“抱歉,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吸貓似的埋首,梁柏聞聲音打在喬言被衣服包裹的肋骨處。
很瘦,穿著毛衣都沒幾兩肉,掀開估計更甚,他想。
如有實質地將人摸了個遍,他又說:“所以千里迢迢跑回來,就是為了查我的崗?”
“……”溫熱的掌心還在背後摩挲,像是被人摁下了暫停鍵,總之喬言不敢亂動。
許久,左右一思量,他支吾兩下:“不是。”
鬆了鬆手,梁柏聞眉梢微挑,等他接下來的話。
“馬上……十二點了。”
“嗯?”
眼見著和麵前人的距離愈發接近,梁柏聞感受到唇邊很生澀、又很溫柔的一吻。
還有一句扭扭捏捏的“生日快樂”。
十二點的鐘聲響了。
梁柏聞很短暫地僵硬一瞬:“這算是禮物嗎?”
喬言眼觀鼻鼻觀心,垂著視線,但並非對焦在梁柏聞眼上。
“反正你沒跟我說,所以沒有準備蛋糕……”名為自責的情緒在這一刻湧上心臟,眼睛有些酸澀卻被固執地憋了回去,他說:“什麼也沒有準備。”
“沒事,這些都不需要。”覺察到微顫的呼吸聲,梁柏聞一滯,手下收緊:“不需要,也不重要。你不提,我根本沒意識到今天是二十七號。”
饒是英明神武的梁總也束手無策。
他是真怕。
怕人磕了碰了,更怕人掉眼淚。
喬言撇開頭:“騙人。”
“冤枉。”梁柏聞確實沒說謊,今天是什麼日子,他早就忙忘了。
復而抬手壓了壓偷親小人的發頂,他啞聲道:“謝謝,禮物我收下了。”
“那麼,”強硬地擺正人下巴,梁柏聞頓了頓:“現在回來見我,是真心要給我補過生日,還是……”
喬言指尖蜷縮。
只聽他說:“考慮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喉結上下滑動,卻無聲。
喬言滯著,本還想著趁週末兩天時間跑遠些沉澱一下,結果冷卻時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