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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送老友出城後,許呈便來到縣學的後廚,掏出這個月原打算買書的錢,置於油膩的桌案上。
“中午多耗費的用這些抵扣了。明天還要準備同樣的量,跟師爺說聲,多花的錢都從我的薪俸里扣。”
見正在備菜的廚師點頭稱是,許呈便回到屋中把燈夜讀。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許呈還沒來得及起身,一名衙役便破門而入。
衙役慌慌張張說出的第一句話,就驚得他手中的書卷掉到了地上。
幾十年風平浪靜的朔風城,這次出大事了。
縣衙大堂內幾人雖品階不同,但皆緘默不語,只因地上三具死狀頗慘的屍體。
今日天一亮,飛羽樓就派人送來衡門的小令,要求縣衙派人去城東河灘收殮幾具殘屍。
還特別交代是夏國燕雲宗的奸細,要求用上好的棺木收殮後,送往夏國邊境。
剛吃完早飯的衙役們忍著噁心,將殘屍碎肉拖回來放在了停屍間,準備找到合適的棺槨後再送走。
傍晚又有百姓來報,寧東客棧的掌櫃,夥計還有幾個住店的客人,不明不白地死在店內的地窖中。
地窖的地面上,用鮮血畫滿稀奇古怪的異域圖案。
每幅圖案旁還標註著詭異的字元,看不出是哪國的文字,兇手則毫無頭緒。
店內除了一片狼藉外,只找到一隻廢棄的籮筐。
本著可疑線索都不放過,衙役們便把籮筐和屍體一起帶回停屍間,同時查封了寧東客棧。
剛剛通知錢仵作前來驗屍,城南的官道又有本國商人來報。
說發現有三人連同馬匹,死在離城四十里的官道旁,似乎遭遇了劫匪,隨身的一隻錦盒已經空空如也。
其中有一具屍體還身著官服,看上去品階不小。
屍體所在的地方,也極為隱蔽。
要不是商人的車伕中途下車解手,恐怕也不會發現。
城門守衛不敢怠慢,趕緊通報了剛端上晚飯的陳縣令。
陳縣令頓時沒了胃口,來不及罵娘便匆匆安排人手再次出城去運屍體,同時火速召集本地官員前來商討。
而這三人的屍體,正靜靜地躺在大堂內。
一旁還有隻空空的錦盒。
錦盒的內壁上有些地方已然焦黑,不知道是裝了什麼東西所致。
中間一具身著官服的屍體,正是本州州牧——張起張大人。
一位鬍鬚拉碴的中年人,正在幾具屍體之間,踱著步子轉來轉去。
一會兒停下腳步緊鎖眉頭思考狀,一會兒又像想起什麼猛得蹲下仔細勘驗,還不時地用手去撥弄屍身。
陳縣令終於耐不住性子。
“錢頭兒,張大人的死因找到了麼?”
聽到有人詢問,中年人便放開勘驗中的屍體,緩緩起身。
“陳大人,據卑職多年經驗,張大人不是正常死亡,應該是遭了毒手。”
中年人正是陸覺父子的房東,錢大謙。
他乃是本地的仵作,來此已有六七年。
一些衙役記得他剛到朔風城時,並沒有任何隨身的公文。
入堂求見時,當時主政的前任縣令,一看他那邋里邋遢的打扮,就想派左右將他轟出去。
錢大謙卻慵懶地掏出一封信,放在案上,讓縣令看完再送客不遲。
看著一角還沾著麵湯水漬的信,前任縣令極不耐煩地拿起來。
但開啟信封看到第一句話的那一刻,屁股便坐不住太師椅了,彷彿上面有刀子般,猛地站起身。
戰戰兢兢讀完信後,前任縣令的態度,與先前迥然不同。
急忙吩咐手下師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