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撓了撓臉，眼神有些飄忽，聲音也不太自然，“但他就和我親哥一樣。”
聽到這裡，祁默的眼神有些微妙起來，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我在這裡會耽誤你們訓練嗎？”
“不會不會，還沒到集合的時候。”王倩影擺了擺手，然後又瞥了不遠處的姚琨一眼，沒好氣道，“姚小眼剛才又使壞了是吧？”
“姚小眼”是姚琨的外號，隊裡其他人私下給起的。姚琨這個人性格不討喜，除了幾個因為他家裡有背景又有錢而當舔狗的人之外，基本上沒什麼好朋友。他兩隻眼睛就是很小，而且又小心眼，所以王倩影就帶頭給他起了個“姚小眼”的外號。
“是唄。他那個人，三天不發作就不是他了。”阮冰皓撇了撇嘴，然後對祁默說，“哥，你往那邊看，穿橘色訓練服的那個，還記得他嗎？”
祁默眯著眼睛看過去，然後才說：“姚琨？就是你們說的……姚小眼？”
“誒？哥你認識他啊？”王倩影自來熟，索性就和阮冰皓一起喊起了“哥”。
“嗯。”祁默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起來，“我們三個都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
王倩影驚訝地看向阮冰皓，“啊……我知道你倆原來在一個省隊，敢情省隊之前也在一起啊？”
“怎麼說話呢？誰和他在一起了？”阮冰皓有些不滿地懟了王倩影一下，偷瞟了祁默一眼，同樣沒好氣道，“進省隊之前我們倆在同一個訓練中心待過，要不是因為他，我進省隊還能順利一點。”
王倩影咋舌道：“還有這些秘密往事呢？以前你怎麼都沒說？”
“有什麼好說的……”阮冰皓不屑地哼了一聲，但面對祁默的時候，又變回了聽話乖巧的小貓，“小默哥哥，姚琨這人雖然挺討厭的，但他要是受傷了，你這隊醫該治的還是治吧，不然要是扣你工資就不好了。”
祁默回過神來，溫言道：“放心，我是專業的，不會因為一些過去的事為難現在的人。”
“嘶……叫得這麼黏黏糊糊的，真是沒眼看了。”王倩影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然後立刻溜了。
阮冰皓對著王倩影的背影揮了揮拳頭，聽到了祁默的低笑聲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轉回身，收起了拳頭，略帶靦腆地笑了笑，“小默哥哥，我差不多該去訓練了。晚上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一起出去吃飯啊？”
“好，你快去吧。”祁默看著阮冰皓回到隊伍中，偶爾還會偷偷望向自己的方向，不由得有些想發笑。
祁默今天過來主要就是來報道，熟悉一下工作環境和規章制度，並不會排他的班，所以他索性就在場邊看看運動員們訓練。
他以前並不是沒有看過阮冰皓訓練，小的時候，在他空閒時，甚至會經常看阮冰皓訓練。只是現在的心境多少和當時有些不同。小孩兒長大了，動作比以前更專業了，也更漂亮了。
但在看到另一個身影時，祁默唇角的笑容變淡了，眼神也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對於姚琨這個人，祁默怕是比現在國家隊除了阮冰皓之外的所有隊員和教練都瞭解，而且以前他並不認為這個人能進國家隊。雖然技術也算不錯，但人品確實堪憂。
他坐在場邊的長椅上，和助理教練鄭一鳴隨便聊了幾句，大致瞭解了隊員們的情況。這個助理教練比較年輕一點，性格也陽光健談，一來二去的也就和祁默聊熟了。
“祁醫生你也是東北來的啊？說起來挺多滑冰的運動員都是東北的。你和阮冰皓認識啊？那你認識姚琨嗎？”
祁默點了點頭，“認識，但不熟。”
“那不錯啊，以後你肯定能跟著隊伍一起出去比賽吧？他倆要是再吵架，那就來找你得了。”鄭一鳴不拿自己當外人似的拍了拍祁默的肩膀，笑得憨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