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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罹今日喝了酒心情好,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難得今晚和於洵能心平氣和的聊天。當然大部分是於洵在問,而罹在編,但好歹沒再逗他了。
這樣的罹讓於洵感覺還怪不適應的,說話時溫溫和和的跟變了個人似的,但又確實是她。
於洵低聲喚道:“瞿棠梨。”
“?”罹不解的轉頭看他,這還是於洵第一次這麼叫她。
“你還有其他名字嗎?”於洵問這句話的時候沒有轉頭看她,而是盯著頭頂的星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有啊,石獅子不是叫我阿梨嗎,也算是個名字吧。”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於洵薄唇緊抿,他知道這人又在裝傻糊弄了。
周圍頓時沉寂了下來,只聽得寒風簌簌,讓兩人之間的氛圍都凝固了幾分。就在於洵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身旁傳來了輕輕的一聲“有”。
於洵轉頭看去,原本愜意躺下的人兒,不知何時坐了起來。學著他的姿勢,撐著草地看著星星。
“罹。‘浩劫風塵暗,衣冠痛百罹’①的那個罹。”
“就一個字?”於洵輕呵了宣告顯是不信她的話,“罹可是不幸的意思,你要不再重新編一個?”
“你看啊,我生於罹難長於罹難,也可以給人帶來罹難,以罹字命名多合適。”
“是是是,很合適。”於洵也不再和她犟,隨手拿起身邊的酒壺淺啄了一口。直至酒水入喉,才反應過來自己手中的酒壺正是罹剛喝的那個,還是對嘴喝的那種。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於洵,嗆得直咳嗽。罹不解地看過去,就見那人咳得更嚴重了,於洵臉頰泛起了層層紅暈,也不知是被嗆的還是被羞的。
“說個話也能被自己嗆到?快喝點酒水壓一壓。”罹頗為好心地勸道。
可於洵就覺得這人是故意的,剛剛的恬靜溫和都是錯覺,現在這種骨子裡帶著壞的模樣才是真的她。
天地可鑑,是真的出於好心的罹,卻實實在在的得到了於洵的白眼。
於洵緩了許久才壓下了心理上的異樣,轉而說起了宮內的情況。
“前兩日府裡的暗衛傳來了密信,說陛下這幾日身體狀況不太好,每次都早早下了朝,太子那邊看來在我出發後沒多久,就開始行動了。”
“這麼看來你提前出征一事就是太子從中作的梗。”只是為啥那麼急呢,太子就這麼著急作死,連半個月都等不起嗎?
“我也是這麼想的,聽說陛下得知你身體不好去寺廟祈福一事,還打算派人美其名曰的去看望你,派人這事後來卻不了了之,想必是身體狀況不太好,沒法顧及。”
“挺好的。”罹見這人談起太子造反,還一副無所謂的姿態,不禁問道:“太子這麼鬧你不慌嗎?”
“我慌什麼?”
“太子那日來我月庭殿,明顯是就是奔著拉攏你來的,無論他成事與否,你都是他的重點關注物件,現多事之秋你保持中立不站隊,怕是會不好過啊。”
“我於洵乃至整個於家軍,守的是這片熱土的安寧;忠的是億萬百姓的福祉!那個位置坐了誰我一點兒都不在乎。”
於洵的話語如同金石擲地,字字千鈞。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與執著,彷彿沒有任何力量能夠動搖他的信念。一個少年將軍的熱血、自信,此時在於洵身上展露無疑。
罹雖然在心裡默默吐槽了句“還是太年輕”,但氣氛都到這了也不得不開口說一句,“將軍大義!我敬您一杯。”
罹說完就要去拿他手邊的酒壺。
於洵見到她的動作,嚇得將酒壺直接揣進了懷裡,“心意我領了,但你今晚喝太多了,不能再喝了。”
罹輕嘖了聲,她都一把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