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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韜看了一眼被關閉的攝像頭,神態一鬆,露齒一笑,神色狡黠地說:“我剛才說了啥?你們說的啥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娘希匹,忘了這一茬!
這王八蛋從要求關閉攝像頭攝影機和停止作筆錄開始,就做好了隨時不認賬和翻供的準備。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信任過小王和彭傑,他們只要不答應重新調查王元鵝的死,文韜隨時就會“不記得”自己剛才說了啥。
這樣一來,王元鵝仍舊是那個光芒四射的王元鵝,由於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僅憑著“流言蜚語”,其光輝形象不會受到太大影響。
同時,由於沒有形成官方記錄,文韜也不用擔心二人會以此為把柄,被他們要挾。
如果不關閉攝像頭攝影機,不停止作筆錄,文韜肯定又不會將這些內幕吐出來。
重新調查王元鵝的事,小王和彭傑自始至終沒有表態,文韜也就將自己認為該說的都說了,誰知道看起來五大三粗,像個殺豬佬一樣的彭傑粗中有細,窺一斑而知全豹,很快就將文韜的心思摸得八九不離十。這讓文韜一下慌了神。
但文韜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最初的計劃,一下就回過神來。
娘希匹,差點兒就上了這倆王八蛋的當!
他們沒有證據,解釋權依然在我,不用慌。
然後,文韜好整以暇的閉目養神,擺出一副“你們能把我咋樣”的架勢。
小王和彭傑氣得乾瞪眼,牙癢癢,卻終究不能拿他怎樣。
二人交換個眼神後,心領神會的決定暫時將他放回監獄宿舍,打算讓他在裡面繼續過一夜再說。
第二日一大早,二人又提審文韜。
文韜頂著兩個熊貓眼,走起路來顫顫巍巍,一見到他們,立即精神不少,就像是見到隔壁鄰居一樣,十分熱切地打了聲招呼,然後開始訴說家長裡短:“噶七毛昨夜不准我睡覺,要我頂著洗臉盆站軍姿站了一宿,還要四個啞巴輪流監視……”
小王和彭傑雙眼都佈滿血絲,精神狀態看起來比文韜還差。
文韜坐下後,見他二人都沒有作筆錄的準備,目光在室內掃視一圈,見攝影攝像裝置也已關閉,卻仍舊不失懷疑地說道:“要說二位沒有從昨天的事情中吸取教訓,我是一點兒都不信。”
文韜的意思,是懷疑他們藏了較為隱秘的錄音錄影裝置。
小王以冷哼應對。
彭傑指指架在角落的攝像機和牆頂角落的探頭,說:“除了這個……和那個,這個屋子裡帶出去的其他錄音錄影裝置,都沒有證物效力。”
文韜笑著說:“那是我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
小王冷笑,說:“你這樣一言九鼎的君子,我也是頭回見。”
彭傑來回看了他們一眼,說:“要不,我還是先出去?”
二人識趣的閉嘴。
彭傑冷哼一聲,對著文韜繼續說道:“看得出來,我們如果不重新調查王元鵝的死,你是打算同噶七毛相親相愛的一直過下去了。”
文韜的條件是換個宿舍,同時重新調查王元鵝的死,他才會將當年性.侵案的相關情況相告。二人如果不接受文韜的條件,不重新調查王元鵝的死,也就不會多管閒事替他換宿舍。
“總得有個磨合期吧,互相習慣了就好。噶七毛總有膩煩的時候,我倒要看他到底能折騰多久。再說,他還能要了我的命?”
話鋒一轉,文韜又說:“要我猜,二位警官昨夜肯定在想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那就意味著當年的案子辦錯了,可要是假的,我說的又禁得起推敲……”
“行了,都別廢話了。這個案子我們會重新調查,但最終的結果是什麼,我們也不知道。”彭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