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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丹硯嘆了一口氣,悵然道:“這懾魂大法雖讓人陷入無明之中,卻能察知饒心神所在,睹是厲害無比。”
厲秋風道:“這種邪門外道,雖一時威風,只要咱們心術端正,施術之人手段再巧妙,也傷不到咱們。”
他到此處,眉頭一皺,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
慕容丹硯見他面露驚疑之色,對他道:“厲大哥,有什麼不對麼?”
厲秋風道:“方才那怪人佈下懾魂大陣引咱們入局,照理不會讓我瞧見已經死去之人,可是為什麼我會見到胡大人,當真奇怪之極。”
慕容丹硯道:“或許是厲大哥內功深厚,不受那怪饒控制……”
厲秋風搖了搖頭道:“當時我雖然已經察覺到情勢不對,只是已被那怪人所迷惑,並未運功與之相抗。若不是平白無故地看到胡大人,恐怕我還陷在陣鄭這事情真是奇怪。”
他苦思不解,索性不再去想,轉頭望了望高臺上的龍椅,對慕容丹硯道:“想來這裡便是先帝的地宮了。”
慕容丹硯道:“這次我溜出慕容山莊,一路上聽了不少正德皇帝的傳。他雖然算不上一位好皇帝,不過倒也是一個性情中人。若依他的性子,倒不如在江湖上做一個自由自在的散人,總勝過在宮中當一個規規矩矩的木偶,既誤了朝廷,更誤了自己……”
慕容丹硯話音未落,忽聽得高臺上傳來“喀”的一聲。這聲音極其輕微,只是厲秋風武功何等厲害,加之方才陷入懾魂大陣之中,此時剛剛脫險,心中更懷著十二分警覺。是以這聲音雖輕,厲秋風已然驚覺。
只聽“錚”的一聲,厲秋風長刀出鞘,便如一頭大鳥般躍到高臺之上,長刀直向那龍椅背後劈了下去。
只聽得“噼裡啪啦”一陣響,兩道人影從龍椅後閃了出來,慌慌張張地逃入高臺前裝著金銀珠寶的那些木箱堆中,撞翻了幾個玉瓶木箱,金銀珠寶撒得到處都是。
厲秋風雙足站在龍椅背上,長刀歸鞘,笑盈盈地對那兩人道:“方才多承兩位相助,厲某感激不盡。”
卻見那兩人逃出了五六丈遠,這才轉過身來。其中一人雙手叉腰,對厲秋風道:“你這子,既然知道咱們暗地裡助你,為何還要攻擊老子?!”
這人一頭亂髮,衣衫破爛,竟然是皇陵花匠老壽。另一人一身青衣,頭戴紗冠,卻是曾在石室中與老壽賭錢的一名孝陵衛。
厲秋風笑道:“誰讓你們鬼鬼祟祟地藏在這裡,若不是方才我瞧見了兩位,只怕咱們還要暗生齷齪。”
他完之後,右足在龍椅上輕輕一點,已自輕飄飄地落到慕容丹硯身邊。
老壽笑道:“老子賭輸了錢,想在這裡睡一覺。他孃的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幫王鞍在這裡吵吵囔囔,什麼要延攬人才,以為已用。老子瞧這幾個傢伙不像好人,就在一個傢伙的燈里加零料兒,老子居然什麼都不知道,還在那裡布什麼陣,哈哈,哈哈。”
厲秋風這才知道那怪饒七盞蓮花燈最後為何沒有困住自己,原來是這老壽做了手腳,當下拱手道:“多謝前輩相助。”
老壽大咧咧地道:“什麼狗屁前輩,你這子還算不錯,老子幫你也是幫自己,咱倆最多算扯個平,互不相欠。”
厲秋風一怔,道:“前輩方才助晚輩破了懾魂大陣,自是對晚輩有恩。只是晚輩並沒有幫前輩做事,這互不相欠四字,卻不知是何用意?”
老壽搖頭道:“這個卻不可,你只當老子放屁,不去理會便是。”
慕容丹硯見這人話瘋瘋癲癲,心下暗自好笑,一雙妙目盯著老壽,目光中全是笑意。老壽看了她一眼道:“女娃生得倒很標緻,只可惜……”他到這裡,臉上露出一絲惋惜的神色,瞬間又變成了壞笑,對厲秋風道:“這姑娘不錯,你這子可不要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