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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臣站在窗邊,雙手籠袖,望著這木芳城,輕聲道:“回頭讓這邊的暗點查一查,秋坊宗弟子口中的寒血少女,到底藏在什麼地方,動作大點沒事,別讓人太容易發現了。”
在背地裡有個說法,雍州不是大商朝的雍州,而是天蜀劍宗的雍州。
哪怕是與天蜀劍宗齊名的五宗,所在的州郡裡,對地方的掌控力度並不大,權利牢牢的掌控在州郡刺史手中,能夠凌駕於地方權利,與皇權齊平的,只有一個宗門,而這個宗門在雍州,在大商朝最為重視的雍州。
天蜀劍宗數千年的時光,早已經將雍州牢牢掌控在手裡。
如果願意,這個龐然大物甚至能一夜之間締造數個巔峰大族。
你根本不知道,一位從你身邊經過的婦道人家,極有可能是天蜀劍宗置放於此的暗子,他們子子孫孫,傳承十數代,都為天蜀劍宗服務,你又如何能查?不客氣的說,即便是大商朝引以為傲的東廠在滲透方面也無法媲美。
“找這個人不難,關鍵是這個寒血體質的少女,與雲龍劍谷的某位長老子嗣有關,你想搶人怕是沒那麼容易。”梁銀友敏銳的察覺到了方才厲臣話語中的字眼,不要太容易被發現,意思就是要被發現,下面動靜他略有聽聞,大邢宗看似獨立,實際上就是雲龍劍谷的藩屬勢力,他們以為可以隱瞞住,可又怎麼逃得過刑閣的眼睛,甚至那道醫的死亡都有圖影收錄。
刑閣區別於降妖閣,設有兩位大長老,梁五子不談天說地,只言人事,天蜀劍宗的情報網就是由他親自負責,那麼作為最受梁五子溺愛的徒孫,梁銀友當然可以掌握一部分暗點暗子,不說其他州郡,雍州里是沒有任何問題。
“我知道你們查過我的來歷,其實很多人都查過。”厲臣回過頭去,笑看著梁銀友道:“我在拜入宗門前,曾遊歷了大半個商王朝,與不少人結下了仇怨,我想你們應該知道,但你們知道的並不是全部,同樣的,我結識了一些有意思的人,你們知道的也不是全部。”
自從厲臣出現在那些大人物的視線中,關於他的資料,一夜之間就收集好,遞到了梁五子的桌前,梁銀友看過幾眼,厲臣出生在商賈之家,是么兒,自幼受盡父母溺愛,看似森嚴的家庭,並沒有養成厲臣拘束膽怯的性格,長大之後,喜好周遊四方,觀摩各方宗師的劍法。
但並不是什麼都被清楚記錄在簿,厲臣十二歲至十五歲的這段時間,是最大的空白頁,陘江韓氏查不到,其他大族也差不到,天蜀劍宗查了整整一個月,只有零零碎碎的線索。
指向了那片浩瀚神秘的天河。
一個修為低下的少年能去天河干些什麼?沒人知道。
“與你接觸下來,發現你給我帶來的驚喜越來越多,看來跟著你的決定沒做錯。”梁銀友走過去,倚靠在窗沿,語氣平和道:“進入山脈,我不會一直跟在你的身邊,聽說裡面有不少邪道魔道潛入,我正好拿來練劍,給我五天的時間,我會嘗試閉關躋身神樞。”
厲臣頷首,面朝視窗,微微一笑。
一夜眨眼過去。
五更天時,盤坐在床榻上的厲臣結束脩煉,將身外的竅穴虛影揮散。
“該啟程出發了諸位。”他輕輕開口,彷彿怕驚醒了這個陷入沉睡之中的城池,一步邁出,厲臣已站在了樓外,梁銀友隨後出現,然後是唐七裳與甘付帖斯爾聯聯袂而至,李富貴匆忙穿衣下樓,他的修為是一行人中最低的,至今仍停留在氣海,無法打破瓶頸。
厲臣換了一身黑袍,站在最前方,迎風而立,髮絲飛舞,微涼的晨風吹拂過他面容,回過頭去,他朗笑道:“都去執行各自的任務,殺妖一事保命第一,效率第一,可別給宗門丟臉了,要是誰嘲笑了你們,別忘了出劍,對面來了師兄撐腰,也別忘了喊上樑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