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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十二之七出來後,佘褚將鎮墟鏡交給了詹文瑾。
詹文瑾初見鎮墟鏡時也十分驚詫,在細細檢查後,稍許鬆了口氣,指著鏡面上一處角落和佘褚說:“你看,雖然這仿品已在極力地復原鎮墟鏡,然而水精難尋。這仿品即便將其他都做得以假亂真,卻仍然未能尋到第二塊足夠寬闊的水精,只能混雜著星芒來磨礪鏡面。”
佘褚順著詹文瑾指向的方向看去,果見那一處鏡面與其他處有些不同。
她摸了摸那一點別樣的輝光,問詹文瑾:“如你所說,這鏡子仿得應算是完美。”
詹文瑾頷首,據實評價:“不錯。它幾乎可以假亂真。”
“這就又有趣了。”佘褚把玩著這面鏡子看向晏清,“真正的鎮墟鏡收藏在穹蒼的寶庫,這世上有幸見過的寥寥無幾。白銀城地處邊陲,遠離穹蒼中樞已久,背後之人又是從哪兒見到的鎮墟鏡呢?”
晏清垂眸,他凝視著假的鎮墟鏡,答:“背後之人,可見與穹蒼關係匪淺。”
詹文瑾聽到這兒難免坐立難安。
白銀城這事,從開始就透著古怪。首先是夾雜在燈油裡的迷魂枝,現在又是與可以假亂真的寶鏡,一件事,同時牽扯了天地兩界,矛頭直指穹蒼與思幽,一個處置不當,恐掀滔天禍浪。
“不會是穹蒼。”在詹文瑾的忐忑不安中,晏清開口,為此事做了決斷。
他看向佘褚說:“我昨日剛好與天吳將軍聊起思幽。從他的口風來看,天帝並沒有要重起戰事的意思,他甚至想嘗試從界門處撤回一些天兵。”
佘褚直視向晏清,慢聲道:“你確定?”
晏清淡聲卻十分堅持:“我確定。”
詹文瑾左看看佘褚、又看看晏清,總覺得氣氛有些不太對。
她猶豫一會兒,仍是主動上前一步,開口說:“不如我們先出去吧,讓我先來解開這處空間與白銀城的聯絡。”
佘褚將視線從晏清身上移開,她將鏡子交給了詹文瑾:“麻煩你了。”
詹文瑾拿著鏡子捏訣施法。
她確實聰明,山魅弄了許久才弄明白的幻境,於她手中,不過須臾便已解開。
眼看著空間裡的鏡子一塊塊開始剝落碎裂,詹文瑾將鏡子交還給了佘褚。
她說:“師姐,我們現實中再見。”
佘褚接過鏡子,向她點頭,微笑道:“好。”
詹文瑾放心的閉上眼。當鏡面碎裂到她的那塊時,她的身形也在一瞬間消失了。
芥子空間即將崩散,山魅看來看去,就是瞧不見佘褚和晏清有要出去的意思。
他們倆靜得很,一個比一個穩得住,站在原地互相看著,就是不肯帶著可憐的、弱小的山魅挪一挪位置。
山魅急了,她抬了抬被綁住的雙手,說道:“二位,你們如果要內訌,能不能出去再鬧?夢境全部消失的話,這空間可沒那麼穩定。它為了維持自己,會再隨意拉入其他夢境
的,那些不為我控制的夢境一旦充斥了這裡,我們就麻煩了!”()
山魅急得要命:你們不怕死,我還怕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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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晏清聞言,還要糾正一句。他頗為嚴肅道:“我何曾與佔姑娘出了嫌隙,我與她只是在思考。”
山魅差點一句髒話要罵出口。佘褚竟然也說:“不錯。若是這件事與穹蒼思幽都沒關係,那你的背後之人、小王八——”提到這個稱呼時佘褚頓了一瞬,而後繼續道:“這傢伙十有八九不是妖類、便是人族。”
佘褚能肯定思幽對白銀城沒有別的心思,所以她懷疑穹蒼。
可晏清寸土不讓,甚至願意用自身擔保穹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