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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上手機,穿著睡衣穿著拖鞋就出了門。
電梯間樓道里都還好,結果一出單元樓的門,一陣風直接往我身上撲,凍得我瑟瑟發抖。
我飛快地向2棟單元樓門口跑去。樓道里黑漆漆的,只有“安全通道”四個字還亮著幽幽的光。
我上了二樓,按了阿楠哥哥家裡的密碼。他家的門按密碼的時候會有按鍵提示音,在安靜的夜晚這個聲音好像變得格外響亮。
門鎖開了的時候,有一聲“已開鎖”的提示,聲音大得差點把我魂都嚇飛了。
我閃身進屋,輕輕關上門,脫了鞋子光腳進屋,躡手躡腳地走到阿楠哥哥房間門口。
我聽到了阿楠哥哥的喘息聲,似乎一聲比一聲急促。我在門口站了一下,還是決定進屋,大不了嚇到他讓他罵我一頓,總比到了門口還不能確定他到底怎麼了要好。
屋子裡黑著燈,我適應了一下光線,才看到阿楠哥哥。他裹著被子居然躺在了地上,我進屋的時候差點踩到他。
“阿楠哥哥!”不確定他是不是醒著,我便壓著聲音叫他,“阿楠哥哥?”
他沒說話,但是身體似乎動了動。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他抱回床上。我回到門口開了燈,刺目的光線讓我一下子睜不開眼睛。我緩了一下再看地上的阿楠哥哥,他閉著眼睛,眉頭緊鎖,嘴裡嘟囔著:“阿錦,是你嗎?”
“是我,阿楠哥哥,我是阿錦。”我蹲在他身邊,觀察了一下他的姿勢,盤算著怎麼幫他坐起來回到床上。
他裹著被子躺在地上,右手被束在被子裡,左手癱在外,手機就在他左手邊。
他也適應了光線,慢慢睜開眼睛,“阿錦,你怎麼來了?”
“阿楠哥哥,我看到你給我發微信,又什麼都沒發過來,實在不放心,便過來看看你。”
“我給你發微信?”他微微皺眉,“沒有,阿錦,我沒給你發,我是在找杜斌的微信。”
我拿起他左手邊的手機看了一眼,果然,微信介面停留在他和杜斌的聊天框,只不過,他只打了一個杜字,還什麼都沒有發出去。
也許真的是我看錯了?
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阿楠哥哥。
我把阿楠哥哥從地上扶起來,他靠著我才勉強坐穩。我從床上勾了兩個枕頭拿下來,放在阿楠哥哥身後墊著,然後把被子從他身上拿下來,扔到床上。
他的右手終於被解放出來,他一把拉住我的手,“阿錦,大半夜的,你怎麼不睡覺?”
我撇撇嘴,“某些人要跟我分手,我怎麼睡得著?”
我把他的右手甩開,結果他因為右手的晃動,連帶著身體都有些坐不穩了。
我又趕緊跪在他身邊摟著他,他靠在我的肩頭,溫熱的呼吸落在我耳後,他輕輕地說:“阿錦——我怎麼捨得跟你分開。可是我沒辦法呀……”他說著說著,就開始哭了,“阿錦,我喜歡你抱我,喜歡你在我耳邊說話,喜歡你陪著我……可是我不能那麼自私呀,我什麼都不能為你做,甚至連跟你去約會都狀況百出。阿錦——阿錦——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呀?”
“阿楠哥哥,”我緊緊地摟著他,“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這不就夠了嗎?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們一點一點解決好不好?”
“可有些事情,是永遠也解決不了的呀……”
他的語氣充滿了悲哀。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阿楠哥哥,別想那麼多好不好?”
他坐在地上,我也沒辦法直接把他抱起來放到床上,只好背過身,讓他趴在我背上。我先把他背到了輪椅上,再把他從輪椅上挪到了床上。
他的痙攣讓他痛苦不已,我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趴在床邊靜靜地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