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零叄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住他的不僅僅是一副手銬,更是過往的不堪。
他沉重地向前邁近,每一步都像踏在泥潭裡,走得無比艱難。
棠光毫無理智地上前,試圖拉住他:“謝青隨,你還沒回答我!”
然而被無情地攔了下來。
他還沒碰到謝青隨,反剪手臂的壓制逼迫他半跪在地上。
棠光掙扎著抬起頭,復讀機似的重複著自己的話:“謝青隨,你告訴我!那個人是不是你!”
膝蓋與地面反覆摩擦,痛覺的傳輸似是在此刻中斷,他如同失去知覺,瘋了似的討要著答案。
跨進警車前,謝青隨頓住了腳步。
被風浸透的聲音冷冽傳來:“棠光,就算他救過你,也只不過是一個過客,配不上你的找尋,更不該留下任何痕跡。”
謝青隨不敢回頭:“謝謝你這段時間的陪伴,和你相處的時光帶給了我少有的輕鬆,還有……對不起。”
車門關合,阻斷了一場跨越多年的追逐,只留下一份似是而非的道歉。
警察放開他,厲聲警告道:“再追過來,我只能按照妨礙公務處理了。”
可棠光還沒有得到答案。
他半跪著,身形不穩地向前打了個趔趄:“謝青隨!你告訴我!”
季知新一個箭步跨到他身前,攔抱住他:“不要再問了,他不是!”
“是我,”他高聲蓋過棠光的哭嚎,“你就當是我可以嗎?!”
車輪碾壓地面的聲響逐漸遠去,棠光伏在季知新的肩膀上放聲大哭。
“我找不到他了,我真的,再也找不到他了……”
殘破的風聲在崩落的牆角間輕嘯,打破往日虛幻的舊夢。
他終究還是,等不到答案了。
·
良久,夏斯弋緩緩迴歸清醒。
意識像被晨霧輕拂的湖面,在充足的陽光下逐漸顯現出清晰的輪廓。
他從病床上支起身子,醫院獨有的消毒水氣息侵入鼻腔。
一直守在旁邊的鐘至見人甦醒,一個跨步靠近夏斯弋,關切道:“醒了?頭疼嗎?眼花嗎?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嗎?”
一連串的問候砸暈了夏斯弋,他呆愣地滯了足有半分鐘,散亂的思維碎片才拼圖般回籠腦中。
鍾至伸出手,自然地搭上他的側臉。
混亂帶來的不安感還未完全褪去,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致使他有些慌亂。記憶應和似的在腦海中淘洗,謝青隨的那句“鍾至那麼喜歡你”兀地浮現。
夏斯弋一驚,本能地向後退縮,脫離了鍾至的觸碰。
之前受藥物的影響腦子不夠清醒,這會兒回想起來,反應多少有些過激。
意識到不對後,夏斯弋輕咳兩聲,試圖直接蓋過剛才的尷尬:“那個,我睡多久了?”
鍾至默契地沒有追問:“一夜了,現在是上午近十點。”
居然過去這麼久了。
夏斯弋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後知後覺地提出疑問:“我能問問你昨晚是怎麼找過來的嗎?”
鍾至嘆了口氣:“應該是謝青隨吧,他給我發的地址。”
其實他昨天沒有找到什麼有力的證據,只是希望用這種方式逼對方露餡。
可他沒想到,這份破綻居然會落在夏斯弋那裡。
繼他拒絕了謝青隨隱性求合的電話後,夏斯弋和謝青隨雙雙失聯。
鍾至隱隱生出不好的預感,他四處找尋未果,接到了一個自陌生號碼發來的定位地址。
那位置就在謝母所住的醫院周圍,也是夏斯弋去取體檢報告的附近。
他來不及深思,匆忙趕往。
可夏斯弋的反應讓他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