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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中和了酸苦,鍾至緊蹙的眉峰舒展些許,夏斯弋的憂慮也跟著寬慰了不少。
他扶著鍾至偏身躺下,心累地倚在床邊,安靜的呼吸彼此應和。
夏斯弋隔一會兒就要摸摸鐘至的額頭,以確保藥物效果不好他們能及時就醫。
漫長的休憩給了夏斯弋思索的時間,他也大致能夠理解鍾至的情況了。
鍾至的性子表面隨和,實際上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這直接導致了除了他以外,幾乎沒什麼人能接觸到他的性格核心。
真正的朋友都沒幾個,就更別提物件了。
自己夢遊的這段時間裡,無意識的肢體接觸傳遞了太多錯誤的情感訊號,才會令他產生一種近似愛情的錯覺。
不過既然是錯覺,這種淺淡的感情很可能就只是友情稍上,只要稍微扳回,一切就自然能重回正軌。
當然,這一切的罪責都該歸咎於這段時間的夢遊,夏斯弋自然有引導鍾至的義務,如此,他也算是“負責”了。
思路一暢通,夏斯弋的情緒也愉悅了不少。
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寂靜,冷調的音符躍於潔白的床鋪之上。
夏斯弋偏頭檢視,是鍾至的手機在響。
與此同時,他兜裡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急促的音調不斷催促。
夏斯弋很快意識到,家長們恐怕已經知道謝青隨的事了。
他無法越過鍾至按掉他的電話,只好接起了自己那通。
果然,當他接起電話,給鍾至打電話的葉阿姨也停止了撥電話的行為。
電話那頭的焦急不絕於耳。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怎麼都不和我們說啊?”
“你們倆身體還好嗎?尤其是你,弋弋,現在怎麼樣了?有不舒服嗎?”
“鍾至那個臭小子呢?有沒有陪在你身邊?”
“你們請假去哪兒了?”
一連串的問題砸來,夏斯弋剛清明點的頭腦險些又被敲暈了。
他撿了兩個問題合併答道:“額……我們都沒事,現在在酒店。”
電話那頭頓時鴉雀無聲。
夏斯弋還沒組織好後面的語言,手機的聽筒裡意外傳來了結束通話的嘟嘟聲。
這種過分反常的舉動逼得夏斯弋不得不多想,連忙撥回電話解釋。
然而,一遍又一遍的機械結束通話音令他深感絕望。
他直接調出微信,拍了張鍾至正在床上休憩的照片,說明了是鍾至生了病,他們才停在酒店的事實。
然而母親們的關注點似乎只有這個對於情侶們有特殊意義的場所,秒回道:「好好好,媽媽們知道了,以後這種照片可不興發了啊。」
根本是越塗越黑的解釋!
他在對話方塊裡打了一連串的解釋,可預知到定然無效後,又統統刪了。
他放棄掙扎,直接撤回了那張照片,任她們隨意腦補。
至於以後,那就等以後再說吧。
雨越下越大。
急烈的雨水拍打在窗案上,潮溼的冷感沿著窗子的縫隙湧進。
“轟隆隆——”
巨大的雷聲充盈房內,樓下的電瓶車受到高分貝的驚嚇,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渺遠地交織在一起。
夏斯弋閉了閉眼,再次伸手探向鍾至的額頭。高燒已經沒那麼明顯了,看來藥物還是奏效的。>/>
電閃和雷鳴悄然商議,約定一同轟炸房間,千百倍於銀瓶乍破的裂響和光影突現,直擊心靈。
夏斯弋看著自外層玻璃窗流下的水瀑,擰緊了眉頭。
“這樣的天氣,可真討厭……”
少時淋的雨總是難忘,會在一切可能的時候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