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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也是你安排的,對嗎?”
我一遍遍擠壓著腹腔中熾熱的空氣,感受著胸間壓抑的痛苦,握住不染姐那隻撫摸我臉龐的手兒,顫抖著問道。
少女並未回答,只是低下頭看向地面,許久,方才無比細微的點了點頭。
見狀,我嘴唇囁嚅著,從齒縫中生生擠出幾個字來:
“為什麼……”
“是呀……”不染姐揚起小臉,忽然沒來由的笑了,積蓄已久的兩滴淚水也隨之滑落眼角,像是在自嘲一般眯著眼,說道:
“為什麼要把沐沐拱手讓給別人呀……”
“不染姐姐也不想呀……”
“可是……可是……”
她還在笑著,笑意悽慘,就在這夏夜的暴雨之中,像個落敗了的君王,被逼到懸崖之上,面對著血淋淋的現實。
也面對著血淋淋的自己。
出乎意料的,大雨之中,背對著門衛燈光的她居然伸出一隻手兒,一把扯開胸前的紐扣,露出大片雪白。
我的瞳孔驟然縮緊,忙伸出手想要替她重新穿好衣物,耳邊卻忽然聽到了一道溫柔的笑聲。
“4月23日。”
不染姐指著左胸上方,細嫩的肌膚之上,是一道若隱若現的猙獰傷疤,而她正伸著食指,放在那上面,看著我,笑著說道:
“那天,不染姐姐能接近沐沐了,雖然還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我看著那道傷疤,呆立當場。
丟失的記憶逐漸恢復,我想起了自己曾經對少女做過的事情,那住在療養院中,近乎等同於施暴的單方面虐待。
我呆呆的看著她掛在臉上的笑容,又看著她手指逐漸滑動,指腹落在另一邊的鎖骨之上,那是又一道傷痕,比上一道更深,更明顯一些。
“5月10日,”不染姐嘴角彎起的弧度越發明媚了,像是在向我彰顯自己的勳章一般,指著那道疤痕,笑著說道:
“那天,不染姐姐能碰到沐沐了,雖然只是衣角……但我真的很開心……”
我默然,喉頭乾澀,心中愧疚,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看著她數著自己身上的疤痕,和那些血淋淋的事實。
“5月25日,不染姐姐可以摸摸你的頭了哦,雖然沐沐有些不大願意呢……”
“6月5日,那天沐沐不願意吃藥呢,所以看起來有些兇,醫生們想給沐沐打鎮靜劑,只有不染姐姐知道,沐沐只是偶爾不乖而已,又怎麼會用到那種東西呢……”
“不過……”不染姐嘴角的笑看起來從容自然,散發著寵溺的意味:
“稍稍有那麼一點點痛啦……”
我皺著眉,無比心痛,把解開的衣裳重新替她穿好,遮住那些記憶中的道道血跡,又伸出手,抱住她那瘦弱的身子,打斷了不染姐的話語。
她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一手撐著傘,一手落在我的腰間,抬起頭,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
“在不染姐姐眼中,沐沐從來都沒有生過病哦~”
“只是……”
後腰上傳來一道溫暖的觸感,少女的手掌纖弱卻又柔軟,帶著專屬於她的槐花香氣,無比準確的落在那道傷疤之上。
指腹輕按,她好像極其熟悉我的身體,像是撫摸過無數遍那般輕輕劃過我後腰上的傷痕,哪怕是隔著溼漉漉的衣服,也精準的像是在審視自己手下雕刻而出的藝術品。
不染姐的聲音帶上了些許哽咽,彎起的嘴角也逐漸落了下來,輕聲說道:
“那是……沐沐第一次……自殘的日子……”
記憶甦醒,我想起了一些不那麼美好的回憶。
被囚禁於籠中的野獸,發了瘋,若得不到發洩,便會瘋狂撞擊鐵籠,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