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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小廝見他並不想走,便伸手過去,向後直推他身子,說道:“剛快走,趕快走,一個臭要飯的還想喝酒!真是不知好歹!”
老乞丐往後退了幾步,但酒葫蘆仍是在手中提著,說道:“我這個人不要飯,只要酒!一天不吃飯可以,但是不能不喝酒!”
小廝知道他不敢再進來,嘀咕了一句:“真是個爛酒鬼,活該你當乞丐!”然後轉身回屋去伺候其他客人。
蕭天宇見這個老乞丐相貌和善,而且說話不急不躁,猜想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難處,否則怎麼會無緣無故討酒喝。正想招呼他來喝酒。這時門口出現三個孩童,正是剛才撒尿那幾個。
其中一個高個子孩童拿著酒罈,舉在老乞丐面前,說道:“來,給你酒喝!”
老乞丐看見酒罈裡似是還有半壇酒,而且早已聞到一股醇香的味道,但是好像又有一股其他的怪味。這時也不再想太多,先過把酒癮再說。從那孩童手中接過酒罈,仰頭便喝。
蕭天宇看見這一幕,腦袋頓時一個念頭閃過:“剛才還看見這幾個孩童撒尿,而且旁邊就有一個酒罈!這罈子裡一定是有他們的尿在裡面。不知是哪個酒鬼丟棄在這裡的!也許裡面還有些酒,沒想到老乞丐酒癮這麼大,只是聞到酒味,想都沒想就去喝,一個老人被幾個孩童如此戲弄,實在是件不道德的事!”
想到此處,蕭天宇急忙向門外衝過去,並且大喊道:“不要喝,不要喝!”
那個乞丐聽見喊聲,愣了一下,酒罈已經傾斜,可是酒水還沒流出來。只感覺感覺手中一空,“噹啷”一聲,酒罈已被蕭天宇推開,摔碎在地上。
蕭天宇向老乞丐說道:“這裡面有尿!”然後又轉頭看這那幾個孩童,喝道:“是誰把尿撒到酒罈裡了,你們父母是怎麼教你們的?”
那幾個孩童這時嚇得呆住,有一個較為機靈的孩童喊道:“快跑!”三個孩童醒過神,一起向遠處跑去。
蕭天宇知道他們只是頑皮,並沒有要懲罰他們的意思,斥責他們一頓便可,也就沒有去追。
那個老乞丐也沒有去追那幾個孩童,低頭去看那摔碎的酒罈,然後又重新聞聞空氣中瀰漫的味道,皺著眉頭說道:“這裡面果然有尿,那幾個小鬼真是太淘氣了!”轉過身又看著眼前的男子,微笑著點點頭,說道:“小夥子多謝了,否則我今天要品嚐這童子尿了!”
蕭天宇知道他在說笑,也就呵呵微笑一下。看那老乞丐轉過身,似是要離開這裡,急忙說道:“老人家,如果需要喝酒,可以跟我們一起嗎!”
感覺那老乞丐也許會拒絕陌生人,想不到他立即轉頭身來,嘻嘻哈哈的說道:“我就等你這句話呢,果然沒讓我失望,哈哈,喝酒去嘍!”說著跨進酒樓門口,向蕭天宇喝酒的桌旁走去。
原來他早看到蕭天宇二人在飲酒,本來也想討些酒,可是這個倔脾氣上來,反而故意要讓施捨的人開口,自己也不用落得乞討的名聲。
紅辰自始至終都沒離開座位,看見這個老乞丐走過來,心裡雖然厭惡,但是臉上卻不表現出來,只是向他微微一笑。
老乞丐真不客氣,桌旁就兩張凳子,他一屁股坐在蕭天宇剛才的座位上,提起桌上酒壺,嘴對壺口嚐了一大口。
蕭天宇無奈,只得又喚小廝搬來一張凳子,並上來兩壇酒。小廝雖然很不情願,但是想到這酒錢不少,也是一筆不錯的收入,也就只得乖乖照做。
那個老乞丐幾杯酒下肚,精神果然不一樣,兩隻眼睛像是多了些光彩,動作也變得不再那麼粗俗。想起還沒感謝蕭天宇剛才出手相助,便說道:“這個公子人品不錯,是個可以結交的小哥!多謝了,我敬你一杯!”伸出酒杯向蕭天宇面前一舉,不等蕭天宇回敬,一口就將酒水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