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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月事的昭德帝不光輕車熟路地青著一張臉換月事帶,還輕車熟路地臭著一張臉給自己找了羊皮毯子裹上,然後張開嘴喚了圖南進來。
“你之前用糖扒的那個雞爪不錯,就是吃著不甚過癮,法子還是那個法子,扒個豬肘子吧。”
看著縮在床上的“自家姑娘”,圖南點頭應下,又說:
“那姑娘明日早上先吃些清淡的,也省得再傷了脾胃,之前做的風魚明天就能開缸了,給您蒸一條魚來下粥可好?”
一聽說要讓自己吃清淡的趙肅睿就有些氣不順,可一聽說是要蒸風魚,他又有些饞了。
圖南做魚的時候是特意給他看過的,肥美的鮮魚用鹽和花椒、砂仁、蔥花、香油、薑絲和陳皮絲一起入缸醃了十日,他還真想知道做出來是什麼味道。
“行吧,蒸了魚也得有肉,給我蒸兩個肉包子。”
“是。”能哄了他別一大早上就要吃大肉,圖南已經達成目的,做點包子對她來說也不費什麼事兒。
“姑娘,您來了月事,我給您再加個炭盆吧。”
趙肅睿擺擺手:“放兩個炭盆太燥了。”
“姑娘不必擔心,我再給您取兩盆水放在炭盆旁邊,也不會燥的。”
趙肅睿沒說行也沒說不行,揣著他的小暖爐坐在床上,看見圖南轉身出去,不一會就端了兩盆水進來。
天冷了,井裡的水都不好打,圖南挽著袖子,手上被冷水給激得發紅。
趙肅睿瞥見了她溼紅的手指,突然說:“天天見你力氣大得不行,怎麼不見你也有來月事的時候?”
將水盆擺好,圖南又蹲地上將一個炭盆裡燃著的炭分在兩個盆裡,聞言她笑了笑:“天下哪有不來月事的女子?只不過是我運氣好,來月事的時候不那麼疼。”
聽說有女人來月事的時候不疼,趙肅睿頓時大感興趣:“你是怎麼就能不疼的?”
一向沉穩的丫鬟卻被這話問住了,低著頭想了半晌才說:“姑娘,這大概是天生的。”
趙肅睿:“……”
“姑娘來月事的時候多半是身子虛乏,其實也算不上疼,真有那種疼的是連腰都直不起來的。從前院子裡的阿汀就是,那時候孫夫人身邊的嬤嬤說她是躲懶,要把她給送出府去,還是姑娘勉強把人收下了。”
眨眨眼,趙肅睿皺了下眉頭,他勉強知道除了三個大丫鬟之外的小丫鬟們都是隨了阿池的名字叫的,卻怎麼都想不起來有個叫阿汀的。
“那阿汀人呢?”
圖南正開啟一香露要倒在水盆裡,聽見他的話手上頓了下才說:
“前年她孃老子把她贖了出去說是要給她說門親事,姑娘還賞了東西給她做嫁妝,結果聽說是給他哥哥換親的,嫁給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鰥夫,沒多久就大了肚子,生產的時候難產,被強剖出了一個兒子,到底也沒活過滿月。”
明知道生孩子這事兒跟自己沒絲毫關係,可趙肅睿在這一刻還是忍不住緊緊地抱住了原屬於沈三廢的肚子。
難產?
強剖?!
嘶——
抻著脖子,他看向圖南:“人呢?就那麼死了?”
圖南抬起頭看向他,燭火照在她的眼裡,幽幽帶著光:“姑娘是問那個兒子嗎?”
“誰管那兒子呀,我是問那小丫頭,就這麼死了?你們也沒個人去給她討個公道?”
長相尋常的丫鬟還是看著他,看著看著,突然一笑:“姑娘是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您得了訊息已經是第二日了,就讓培風翻牆出府去找了大夫給阿汀看病,好歹搶了一條命回來,因為孩子死了,阿汀嫁的那家人家就想賣了她另娶個
媳婦回去,姑娘就託了賀書生出面假裝是山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