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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顧清玄嘴角溢位鮮血，可他卻揚起得勝的笑意。
他薄唇微啟：“封林，你輸了。”
被他緊抓衣襟的魔頭面如冠玉，猩紅的眸子盯著他，面龐上的點點血跡像極了雪中盛放的殷梅。魔頭舐去唇邊的血，腹上的血洞觸目驚心，甚至看得見殘缺的肉芽與破損的血腸。
“呵呵。”
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封林臉上毫無懼色，只是戲謔一笑：“以凡人之身跟我同歸於盡。顧清玄，你當真可以。”
“謬讚。”
兩個大半輩子都在勾心鬥角的人，此刻看著彼此狼狽的面容，竟是情不自禁地狂笑起來。好似都在嘲笑對方的失敗與無能。
思無涯上，兩個瘋子一起大笑著墜入萬丈深淵。
［恭喜宿主完成最終任務］
［獲得成就——浴火涅盤］
［感謝您的使用，祝您重生愉快］
［系統正在解綁中……］
喧雜的聲音猛地將顧清玄從無邊的黑暗中拽了出來，他茫然地看著四處模糊的影子，腦中一片空白。
隨後，他感到有些冷。
刺骨的寒冷讓他的理智瞬間回籠，他下意識地在腦海裡喊了一聲：“系統？”
他沒有聽見任何回應。
“笨手笨腳，比試一下都能摔進池塘？”
柔軟的襖披毫不客氣地扔在他臉上，顧清玄接住，循聲看去，一個嬌美的二八少女正嫌棄地看著他。
“顧……顧音？”顧清玄像是中了魔般，呆愣地看著她。
顧音柳眉一橫，清脆如鈴的聲音帶著嘲笑：“怎麼？是被冷久了麼？連你阿姐都不認識了？”
顧清玄搖了搖頭，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早已死去的心臟竟是重新感受到了五味雜陳的滋味。
“行了，看你那傻樣，快回去歇著吧，等會凍壞了還要賴上我。”
他就這麼被顧音趕回了居住的小院，顧音走後，他站在熟悉的院子裡，緩緩蹲下身摸了摸地上還有些溼潤的泥土。
“我回來了。”
顧清玄喃喃自語，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院中有一張藤椅，他躺上去，微眯著眼。陽光正好，很快烘乾了他身上的衣物，曬得他有些昏昏沉沉。
他在那沉浮的記憶中看見了自己的兩世為人。
本該被癌症奪去性命的他意外地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還得了一個系統。被他鳩佔鵲巢的身體根本就毫無修煉體質，是個真正的廢柴。
幸好他有個待他不錯的師姐，雖然囂張跋扈了些，卻是真心待他。他本以為自己躺屍就可以了，誰知安穩日子還沒過幾年，封林這魔頭就橫空出世了。
這瘋子挑釁四大門，還屠人滿門，被全修真界所聲討，甚至就連魔界也為他的血腥手段所震懾。封林當之無愧地當上魔界的王，並向修真界宣戰。
這本來跟顧清玄挨不著邊，但四門前去應戰的弟子中便有顧音，顧家的天才幾乎都折在了那一戰中。至此，顧家也一落千丈，宛如一個暮遲的老人。
彼時顧家本想清理掉於家族無用的人，某位長者念著顧音的情面，將顧清玄送進了一個小宗門的藏書閣，願他在此安度餘生。
哪知沉寂了多年的系統突然被啟用，一來就給他指派了終極任務——清剿封林。只要任務完成，顧清玄就可以得到一次重生的機會。如果完不成，他就會被扔進修羅地獄承受無盡的折磨。
他問系統為什麼偏偏是他。
系統只回答了幾個字［天命難違］
為了活命，顧清玄別無他法，只能賭。以他一條賤命，從一個小小的藏書閣書童，一路機關算盡，最後在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