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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休遠眼睜睜看著父親滿臉怒容、氣沖沖地踏出含章殿。劉休遠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為鸚鵡擦去臉上的淚水,溫聲細語地安慰道:“沒事了,鸚鵡,阿父走了。別怕,有我在呢。”
王鸚鵡的眼眸中依舊閃爍著淚光,她的聲音裡滿是愧疚與自責,哽咽著說道:“殿下,你被禁足罰跪,都是奴婢的錯。若不是因為奴婢,殿下也不會遭此責罰。”
劉休遠微微搖頭,眼神中滿是疼惜與溫柔,輕聲說道:“沒事沒事,那些負責看著我禁足罰跪的人不敢為難我的,你沒事就行了,你沒事就行了。你可知道,上次你挨板子的時候,我心裡有多難過。”他停頓了一下,目光中帶著一絲凝重與關切,接著說道:“回昭憲宮後,好好伺候路阿姨,不要擔心我。現在這局勢複雜,你照顧好自己,就是對我最大的寬慰。”
王鸚鵡咬著嘴唇,淚水再次湧出眼眶,她的聲音顫抖著:“殿下,奴婢放心不下你。奴婢怕你在禁足期間受苦。”
劉休遠輕輕握住她的手,彷彿要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語氣堅定地說道:“聽話,鸚鵡。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等這段風波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向你保證。”王鸚鵡看著劉休遠那堅定的眼神,心中雖有萬般不捨,但也明白此時的處境,只能無奈地點點頭。在這充滿危機與變數的宮廷之中,他們的命運如同飄搖在風雨中的浮萍,不知將飄向何方。而這份深深的牽掛與擔憂,也在彼此心間縈繞,久久無法散去。
王鸚鵡的雙手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她用盡全身力氣,艱難地扶起劉休遠。她微微頷首,聲音輕柔得如同飄落的羽毛,緩緩說道:“阿劭,我們出去吧。”她的目光如同磁石一般緊緊吸附在劉休遠的臉上,尤其是當視線觸及到他額頭那因替她求情而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時,她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難受。那觸目驚心的傷痕,彷彿一把尖銳的匕首,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上,讓她的呼吸都變得異常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滿滿的心疼與愧疚。
兩人緩緩走出殿外,陽光如同金色的紗幔灑落在他們身上,然而,這溫暖的陽光卻無法驅散他們心中那如烏雲般籠罩的陰霾。此時,含章殿外的庭院中,微風輕柔地拂過,幾片枯黃的樹葉悠悠飄落而下,彷彿是命運之神灑下的嘆息。宮殿在陽光下投下長長的影子,那影子彷彿在默默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與無奈,也為他們的命運增添了一抹沉重的色彩。
劉休龍和羅淺淺急忙迎了上來。劉休龍的目光首先急切地落在王鸚鵡身上,眼中滿是關切與擔憂,他輕聲問道:“鸚鵡,你怎麼樣了?一大早我聽說你被順喜叫過去,哎……”
王鸚鵡微微低頭,聲音雖輕卻滿含感激,回答道:“奴婢沒事,謝武陵王關心。是太子殿下,若不是他,我恐怕已被主上杖斃。”
劉休龍聽了這話,心中對王鸚鵡的心疼愈發強烈,他喃喃道:“你沒事就好。”隨後,他轉頭看向劉休遠,只見劉休遠額頭青一塊紫一塊,頭髮凌亂不堪,他的心中湧起復雜的情緒,既有對劉休遠如今狼狽模樣的快意,又有一絲難以言說的複雜感受。他緩緩說道:“大哥,沒想到你天天關心我們昭憲宮的宮女。都快大婚了,還如此風流,難怪阿父那般生氣。”
劉休龍看著劉休遠這般狼狽的樣子,心中不禁想起之前自己被劉休遠和蕭斌害得禁足太廟一個月的事情。那一刻,回憶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心中竟有一絲難以抑制的開心。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報復的快意,繼續說著風涼話:“大哥,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為了一個宮女,把自己弄成這般。當初你可曾想過有今日?你們東宮沒有宮女嗎,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的宮女?”
王鸚鵡看著皇太子,急忙對武陵王說道:“殿下,你少說兩句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