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平衡與極致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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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啟明你知道嗎，當你給我看那封信的時候，我有那一瞬間真的動搖了。”霜星搖搖頭繼續說，“但我又想到‘為什麼我不在那裡？為什麼我不更強一些？為什麼我沒能阻止？’”

“夜啟明你應該也有這個想法吧，在阿撒茲勒被毀的時候。”

“是啊，那個時候我差點就失去理智衝過來殺你們了。”

“我也是這樣，為什麼我會在兄弟姐妹們最需要我的時候倒地？他們都是些傻子。都是些只知道互相幫助，只想活下去，只想有一處容身之地的傻子。”

“可笑嗎？我擁有這樣的能力卻連這一群傻子的願望都實現不了？”

“……”

“你反駁不了，因為你也生活在烏薩斯，見過他們對感染者的殘暴。為什麼他們要對待我們的同胞是這樣的殘忍，對待普通的烏薩斯人是那麼的冷酷。”

“夜啟明…我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塔露拉的影子，但你更加恐怖。只可惜，這一點點剛點燃大地的火苗，就要熄滅在這異國他鄉。”

“咳，咳咳…呃…”霜星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支援這樣的源石技藝還是讓她的身體越來越接近極限。

“……”夜啟明還是選擇了沉默，或許是因為他沒辦法解釋霜星的問題，或者是他也在思考這些問題的答案。

“咳…真是的，為什麼我們賠上了所有性命，卻…咳，只成就了一個謊言？”

“‘感染者應該為自己的身份而驕傲，並用最簡單的手段奪取大地的公正’……這是塔露拉說過的話，我曾經只把它當做整合運動理念的一部分。”

“可我現在才發現，塔露拉曾經與我們暢談過的信念，需要深植的思想，還應該不斷鞏固，不斷更正的方向，全都沒有了。”

“只有煽動，只有放任。我們被安排進最艱苦的戰事，無法插手隊伍的建設，一切都來的太快……”

“如果這一切都是塔露拉的安排，那從最開始，她就欺騙了所有人。”

“事情往往不像我們想的那樣。”久未開口的博士朝著霜星說道。

霜星卻對博士的話充耳不聞：“如果她要帶著感染者向那最黑暗的未來走去…去完成她最惡毒的計劃…那她的邪惡就必須被摧毀。”

“可我的兄弟姐妹們，他們已經回不來了…”隨著情感的波動，寒氣越來越可怕，幾乎要在周圍凝成實質。

“……她憑什麼變成這樣？”霜星越來越強的情緒衝擊著阿米婭的心神。就算有夜啟明擋住寒氣也痛苦的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不該這樣，從來就不該這樣！我的同胞，我的兄弟姐妹！”一直凝聚在她周圍的寒氣隨著霜星的情緒爆發迅速擴散了出去。

就連夜啟明身周圍繞的火龍都是一暗，一瞬間的寒氣甚至突破了夜啟明的火焰，都要將他凍住。

“你聽見了嗎，阿米婭？面對我！寒氣就能讓你的體溫冷卻了嗎？死亡就能讓你膽怯了嗎？”

“夜啟明能保護你一時，他終究不能一直保護你。”霜星周圍的寒氣越來越恐怖，幾乎要凝聚成型。

“把自己的生命壓進槍膛，霜星你這又是何必呢。”夜啟明身周黑白流轉，火焰隨著黑白每一次轉動都變得更強一分。

霜星選擇性無視了夜啟明，或者說，她剩下的時間不足以讓她回答夜啟明的問題：“你不是能讀心嗎小兔子。那現在就讀一讀吧，讀讀我的憤怒，讀讀這被酸苦和沸騰在胸膛裡燜燒十幾年了卻還沒放棄跳動的心！”

“讀一讀吧阿米婭！這因為枉死的親人，因為腐敗的烏薩斯，因為感染者同胞因為烏薩斯的人們，依然不肯停下，不肯死去的心臟裡，究竟有多少憤怒！”

“……你恨過她嗎，霜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