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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浣月坐在石門縫隙後,看著有個戴錦鯉面具的男子,穿著一身提著把沒有上弦的弓弩走到白玉臺處。
虔誠合手,仰著頭不知對那白玉臺上誦經的白衣男子說了什麼。
然而大庭廣眾之下對方未曾搭理他,他似乎是有些不忿,突然莫名其妙地拔起一根蠟燭扔到人家懷中,將那白衣燎得冒起一縷黑煙。
宗門之人很少這麼做事,但也不是沒有可能,顏浣月握緊了手裡的刀柄。
可是白玉臺上的男子停下口中所頌經卷,拂開蠟燭後對戴錦鯉面具的男子說了些什麼。
那男子便又合手見禮,仰頭看著白玉臺上的人,乖乖順順,一派虔誠,好像被安撫了一樣。
或許只是個非要旁人關住他的,不然就要尋釁滋事的。
果木清香似雪水一般帶著沁人的涼氣淌進來,顏浣月悄悄將門縫往回拉了拉,以防這裡的腐臭起竄出去。
這會兒那些守在食肆門外的人還沒有鬧出動靜,說明顯卿師兄他們解決完石門之後的人之後,已經摺返回食肆中解決了門外的那些人。
他們或許發現了櫃檯後男子的屍體。
但肯定還沒有想到,若是將那屍體再往旁邊挪一挪,地磚就會向下翻開,露出密室的入口。
顏浣月的目光從白玉臺下那個人身上滑過,四下尋找著蘇顯卿等人的身影。
這處密室離地略高出三十寸左右,她像是坐在約摸有七八級臺階高低的位置上向外窺視。
雖看不得全貌,但對面邊邊角角的位置也都可以看得到。
人群中,她只看到了蘇顯卿在一圈圈桌案中走走停停,暗中觀察著任何一個身邊走過的女子。
簡悠和李籍並不在此。
這個時候,在這種滿是詭道邪修的地方,她還是得等蘇顯卿摸清目前的具體情況,正式發難時再出去。
她的目光在蘇顯卿身上跟了一會兒。
此時這裡還算安穩,交易東西的人們大都低聲交談,卻也會因爭搶同一樣東西而大打出手。
因此,正在查驗物品的人身邊躺著一個面具下流血,動彈不得,甚至是已經死了的人,在這裡也算是一件常見的事。
更有看上對對方帶來的東西強買強賣者,互相毆打爭搶下死手也十分普遍。
白玉臺之上明光流藹,誦經聲聲。
明光臺下,打鬥謾罵,血流橫飛,隨著越來越平和的誦經聲,廣闊的大廳內,滿廳數千燭火也暴戾、狂燥、貪婪了起來。
穹頂雕雲畫月,白壁勾勒祥雲,白玉臺上之人的誦經聲渡化著這裡的一切血色與痴怨,為或殺人奪寶,或以妖、人所煉丹藥、靈器消解怨念。
燭火朗朗,讓這裡的一切都鍍上一層聖潔的微茫。
顏浣月覺得密室中的那巨蜥和女子似乎都被渡化了一半。
朦朦朧朧間,她微微回首,好像看到那女子也披著一層月色微茫坐在密室中,同那閃爍
著冷白色微光的巨蜥一起,一臉滿足地啃食著地上的殘肢斷臂。
顏浣月眨了眨眼睛,眼前一切又消失不見,一條跳躍的光線劈在密室地上,恰好可以照見女子那雙大睜的血色雙眼。
顏浣月覺得門外那誦經聲很煩,神魂之處有什麼湧動著,一陣又一陣痛意從後頸直插到天靈蓋上。
她痛得頭暈眼花,忍不住用血手捂著嘴無聲地乾嘔了一下。
忽聽門外一聲巨響,一陣劇烈的震動傳來,臉上頓時燃起一陣火辣辣的痛意。
她以為是有人發現她了,可等了幾息,震盪平息下來,卻聽外面越來越亂,還有一股木料燃燒的味道漸次飄來。
她趴到石門縫隙處向外看去,見那原本潔白無瑕的白玉高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