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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晚音又一次不知道說什麼了。
世界上果然只有兩種人,一種叫其他人,一種叫霍齊琛,像她這般的凡夫俗子市井之流,果然這輩子也無法參透堂堂霍家大少的半分心思。
不過,霍齊琛既然已將話說到了這份上,就好比皇帝下了聖旨,黎晚音就是再不想陪他半夜遛彎兒,也只能勉為其難地同意。
兩人於是走出前院,沿著一條羊腸小徑直朝室內健身區而去。
冬季寒涼,夜晚的風猶如冰刀刮在人臉上,鈍鈍地疼。
霍齊琛人走在前面,黎晚音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沒走幾步,忽地鼻子一癢,輕輕打出一個噴嚏。
聽見背後的動靜,霍齊琛腳下的步子倏然微頓,迴轉身去看她。
四周夜色攏簇,將黎晚音包裹其中,這條小路的路燈是昏沉的暗橘色調,隱隱綽綽照亮她半張臉,愈發襯得她身姿纖麗,儀態楚楚,叫人打心底深處生出絲絲愛憐。
霍齊琛直直地看他,眉心微蹙,形成一個漂亮的淺川紋:“冷?”
聽見這個單字問句,黎晚音揉揉鼻子一陣無語,心想這位貴公子有時候也挺會問廢話,京港現在正值隆冬時節,室外溫度直逼零下,不冷,難道還會熱?
黎晚音垂著頭,說:“有一點。我裡面裙子太單薄了。”
話剛說完,沒防備的,肩上驀然襲來一陣暖意,將她整個人與周圍的寒冷隔絕開。
黎晚音怔愣,抬首側眸,視線中便映入男士羊絨大衣的一角,純黑色澤,整體做工考究至極,羊絨服帖而柔順,甚至能顯出一種極富層次感的光澤,不是世界上任何一臺機械裝置可模擬的精細,顯然,這件大衣是由歐洲某位名師純手工製作。
是霍齊琛。
他脫下了自己身上黑色大衣,披在了她肩頭,為她抵禦了身周的刺骨寒意。
“……你把自己的衣服給了我,不怕著涼嗎?”
看著身旁只著一襲純黑西服的男人,黎晚音忍不住皺起眉頭。她凍感冒是小事一樁,不值一提,可若是連累了這位金尊玉貴的大少爺受寒著涼,她萬萬擔待不起。
思索著,黎晚音下一秒便準備將身上的男士大衣取下,還給霍齊琛。
可黎晚音的這一舉動,被霍公子接下來的一句話給打斷。
霍齊琛輕描淡寫地問她:“你覺得我身體素質不好?”
黎晚音一愣,根本不知道這位爺怎麼會忽然說這茬,以為他又要挑她的錯處來做文章,警覺起來,非常慎重地回答:“當然不會。在我心裡,霍先生的身體素質宇宙第一。”
霍齊琛:……
霍齊琛淡淡地說:“既然這樣,說明我感冒的機率不大。”
“可是……”黎晚音還是滿臉猶豫,心想,你就算身體素質壯的像頭牛,也不能寒冬臘月只穿身襯衣西服就到處晃悠吧。
“衣服穿好。”霍齊琛收回視線,邁開一雙長腿繼續往前走,“前面就是室內健身區,不想你的老闆感冒就走快點。”
看著霍齊琛走遠的背影,黎晚音手指輕輕撫過肩上的黑色大衣,嗅到了那股熟悉清冽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怔愣幾秒後,她猛回過神,甩甩腦袋,快步跟了上去。
***
南山公館佔地面積極廣,內設的私人健身會所也堪比京港最高檔的健身會所,除去一些常用的健身器材外,還配有一個恆溫泳池,水溫常年都在26度到28度之間,四季皆宜。
一進會所的大門,暖氣便從四面八方奔湧而來,彷彿從嚴冬一腳踏入初春。
全身的每個毛孔都迫不及開啟來,黎晚音悄悄鬆了口氣,將肩上那件售價將近七位數的男士大衣脫下來,小心翼翼雙手並用,放到了一旁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