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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隱瞞。但——史官只會將此事寫成朕忍辱負重,朕的所舉皆是為了大周的國土與百姓。”
卓恆渾身抖如糠篩。
楚禎背對著二人,除了牢房內老鼠的吱吱聲,什麼也聽不見。他甚至閉上了眼睛。
夏侯虞輕聲說:“只因,朕是天子。”
“陛……陛……”卓恆喉嚨被扼住,掉了半顆門牙,說話已經聽不出來完整的字。
夏侯虞猝然鬆手,卓恆失了勁,向後狠狠摔去。
楚禎聽見動靜,睜開眼睛走了過來。
他不去看夏侯虞,而是緊盯著地上的卓恆,壓低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也有要同他說的話。”
“說完了嗎?”
“沒有。”
“那我先暫且迴避。”說罷,楚禎轉身便走。
夏侯虞拉住楚禎的手腕,“不必。你先與他談,我一會兒再來。”
楚禎望著夏侯虞離開的背影,確認夏侯虞真的離開了,才回過頭去看地上驚魂未定的卓恆。
頭一次見到如此模樣的夏侯虞,卓恆半天緩不過勁來,望向楚禎的目光裡也滿是驚恐。
楚禎看卓恆滿嘴的血,和脖頸的掐痕,遞了塊帕子過去。
過了許久,卓恆終於緩過神來。
他望著淡定的楚禎,心中的怨氣無處發洩,只能對著旁邊毫不相干的人發洩怒火。
“你不想知道,剛剛陛下都對我說了什麼嗎?”
楚禎低頭,道:“我不想聽。”
他不想面對那樣的夏侯虞,即便知道虞淨舟是夏侯虞,小啞巴是夏侯虞,大周天子也是夏侯虞。
但他依舊,不想聽。
卓恆冷冷一笑:“我竟不知道,當今陛下是如此的性子,他偽裝的還真好啊?這樣的天子,簡直就是大周的禍患!”
卓恆知道自己應是沒幾天活頭了,索性全都發洩出來好了。
反正面前的楚禎只會給他遞擦血的帕子,不會像夏侯虞那樣掐他的喉嚨,磕碎他的牙齒。
楚禎緩緩抬眸,如劍般冷的目光突地射來。
卓恆肩膀一抖。
楚禎:“敢問卓大人,究竟是禁烏子葉的陛下是禍患,還是為了殺我一人,而置全城百姓於不顧引進烏子葉的卓大人是禍患?”
卓恆:“你……”
楚禎:“我念你是老臣,是我父親曾一同共事且相交甚好的同僚,我敬你,不會傷你逼你。但我只想問,麟舞閣前段時日出現的叛徒,與你是否有關?”
卓恆眼神閃躲。
楚禎見狀瞬間瞭然。
卓恆神情倉皇,編織不出藉口與謊言。
楚禎猝然站起,道:“你不必說了。”
卓恆一愣。
楚禎:“陛下猜的沒錯,朝中有異心的不止你一個。甚至……麟舞閣也不乾淨了。”
說罷,楚禎不管身後的卓恆有何反應,轉身決然離去。
待楚禎的身影逐漸消失,陰影處突然竄出來一人。
他快到幾乎看不清,瞬間捏住了卓恆的右手,卓恆手中赫然捏著一根有手掌般長的針。
“你你你……你是誰!”
陳印氣憤道:“如果剛剛陛下沒有掐住你,你這根針是不是就插進楚總旗的身體裡了!”
卓恆嚇得絲毫聽不進去,聲音拉高了喊:“你是那日查叛徒在場的陳……”
幸好陳印一隻手死死捂住卓恆的嘴,才沒讓他的聲音傳出去。
陳印搶過長針塞進衣襟,憤恨地繼續道:“也就是陛下有些武藝,否則你這宵小莫不是連陛下也要行刺!我陳印最看不慣背信棄義,損害百姓倒騰烏子葉的混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