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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屏退所有太醫和宮女,寢殿中只留他和楚禎二人。
楚禎心口始終泛著鈍痛,他微微闔眸,道:“解釋。”
夏侯虞低頭不語,他清楚如今再如何解釋,他與楚禎再也回不到原先的樣子了。
他暗自苦笑。他算計了欒國,欒國同樣算計他,此刻再說他不知道解藥是假的,楚禎又會相信他嗎?
楚禎捂胸忍痛,咬牙又問了一遍:“解釋!”
夏侯虞依舊不語。
楚禎心裡急切喊道:只要你說,我便信,淨舟,只要你說。
等來的,只有無盡的沉默。
楚禎終是放棄了,闔上自己的雙眼,道:“我與夏侯般,你要如何定罪。謀逆?”
“夏侯般,瘋了。”
楚禎倏然睜大雙眼。
夏侯虞道:“自筱羅死後,他便日漸恍惚,如今已是神智盡失。”
楚禎騰地坐起,揪住夏侯虞的領子,惡狠狠問道:“夏侯虞,我問你,筱羅的死與你是否有關?我要聽實話。”
“無關,我曾與欒國協商救回筱羅,未成。不過,筱羅回到長安的確是我的計劃,以及她……”
夏侯虞停頓,道:“以及她何時被你們找到,都在我的籌謀內。”
楚禎狂咳,稍緩片刻,“她被欒國下毒,註定會悲慘的死去,你卻依舊利用她。你,究竟有沒有把她當做朋友?”
夏侯虞故作冷靜道:“說到朋友,孫欽與其父孫道知的死,的確與我有關,是我給他的毒藥。”
楚禎不懂,為何他離開了僅僅三個月,他所認識的虞淨舟發生瞭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變得,讓我恐懼。”
“或許,你認識的虞淨舟,本就是這樣一個人呢?”
楚禎眼圈泛紅,“我明白了,你與我結交,也僅僅是因為我的父親是潯溪之戰的首領,是他,導致你在欒國做了十年的質子,一切,都是你從一開始便計劃好的。”
夏侯虞微低著頭,並未回答楚禎。
他從床邊起身,走遠幾步,背對著楚禎,高聲道。
“罪臣楚謙之子楚禎,朕,命令你,率楚家軍,擊退長安城外的欒國軍隊,若此戰勝,保衛了長安,朕可允諾你,將功贖罪。”
“是你將他們引來,如今卻又要擊退他們。”
夏侯虞轉身,雙目直視楚禎,“我需要功名,需要天下的認同。”
楚禎盯著夏侯虞的眼睛,嘴角微勾輕笑,不答。
夏侯虞快步走至楚禎面前,與他鼻尖對著鼻尖。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飛飛,求你,幫我。”
楚禎眼睫低垂,輕咳幾聲,扶著床沿,在床下站定。
他背對著夏侯虞,道:“你不是我曾認識的虞淨舟,亦不是年少那個壯志酬籌的雍王世子。你記著,我答應你幫你擊退欒國,不是為了幫你,是為了大周及大周的所有百姓。”
死忠
夏侯虞坐在床榻上,手撫摸著楚禎留下的餘溫。
外面廝殺聲震天,他無需出去看,他知道,楚禎一定會勝,但——他不確定楚禎勝了之後,會不會帶著剩餘楚家軍反。
所以他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打床鋪,心中的鼓點卻愈敲愈快。
勝利的號角很快吹響。
楚禎提著他的槍,一步一踱,滿身血跡地向夏侯虞走來。
整個皇宮,乃至整個天下,能攜帶刀槍近夏侯虞身的,只有楚禎一人,侍衛太監具不敢攔。
夏侯虞死死盯著楚禎的身軀,許久鬆了口氣。楚禎除了落紅復發的虛弱,身上再無外傷。
欒國自以為有了夏侯虞的裡應外合,取長安如囊中取物,沒有想到夏侯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