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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賀明川早早地按響了十九樓的門鈴。
“紅包在臥室裡。”錢橙說著,轉身往臥室走去。
“我昨天把它拖到房間裡了,它夜裡叫得好委屈,我都沒睡好。”錢橙打了個哈欠,嘴裡抱怨著。
賀明川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看起來一夜沒睡。
“早知道就讓紅包住院了,當時想著它自己在醫院好可憐,晚上肯定會害怕,我就把它帶回來了。”
“你都不知道,那些自己住院的小朋友,看見有家長陪著來的,都好羨慕!”
錢橙繪聲繪色地給賀明川描述當時的場景,他在後面認真聽著,問了幾句紅包怕不怕、她有沒有擔心,一邊又愧疚於他也讓錢橙變成了自己住院的小朋友。
不知道那會兒她自己在醫院,有沒有害怕。
正想著,走到了臥室門口。今天錢橙起得很早,還特意開窗通了風。
“紅包在裡面。”
賀明川往臥室探頭,見沒什麼隱私的東西,才抬腿走了進來。
紅包蜷縮在窩裡,肚皮一上一下起伏著,看見賀明川來了也沒什麼精神。
他瞬間懂了錢橙為什麼沒讓紅包住院。
小眼神慘得,簡直見者落淚。
賀明川小心地把紅包抱起來,放到門口的野營車裡面。
“小心,別碰到它肚子。”錢橙幫不上忙,在旁邊指指點點。
紅包委屈地嗚嗚叫著,伸出舌頭去舔賀明川的胳膊。
錢橙順手抽了張紙巾,幫他擦溼乎乎的口水。
賀明川沒拒絕,默默享受著錢橙難得的親近。
到了樓下,把狗抬進車裡,賀明川繞到車前,開啟副駕:“我來開吧,你路上休息一下。”
錢橙心驚膽戰了一夜,生怕紅包半夜掛了,也沒推辭,往寵物醫院去了。
路上,賀明川談起了宋元竺,說他最近有幾家酒店剛剪綵,問錢橙要不要去玩。
順帶著,又問起了協議價的事情,錢橙想要的折扣,他可以幫她去談。
“謝謝賀總,現在哪有那麼多時間去玩呀,葉經闌幫我推薦了家國內的商務酒店品牌,跟孟從理他家也有業務聯絡,我們搭了萬申的順風車。”她說道。
這家品牌旗下分高中低檔,幾乎覆蓋了國內所有主要城市。
瞳畫沒差旅需求,錢橙只是想把這個作為員工福利,大家出去玩時可以有點折扣。對大部分員工來說,國內遊才是主流。
又不用她出錢,何樂而不為?
賀明川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起了瞳畫現在的進度。
符遠塵確實給力,他的很多想法都在逐一落地,有幾個老部下,猶豫之後也投奔他來了。
人品沒有質疑,那當初被迫離開,只有派系鬥爭犧牲品這一個解釋。
賀明川簡單講了下符遠塵的背景。
他最近跟某海運集團的老闆吃飯,瞭解到一些資訊。符遠塵和符家海運公司的關係不難查,賀明川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
“那他為什麼還要苦哈哈的出來打工?”錢橙問。繼承家業不好嗎?
“愛好吧。”
“不過也正常,他家底不厚,也不能在國外玩這麼久。”符遠塵給錢橙推薦了幾個國外的小眾景點,都還不錯,她跟林聽約了,準備找個假期一起去。
“他在你們這一行,已經是天花板了吧!”賀明川前期做遊戲行業研究時,對他們的專案分紅和獎金有概念。
“幻世的期權就不少了!你說這人這麼壕,他前女友怎麼就跟他分了呢!”說到這,錢橙來勁了,側身看著賀明川,“我聽說,他被離職了之後,他在那家公司的期權作廢,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