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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小蝶滿臉淚痕,跪在門口。春兒服侍完程莞,正欲出門,差點被她絆倒,立刻尖叫道:“死小蝶,你做什麼?”
小蝶膝行到屋裡,哭著求道:“求主子跟陛下求求情,讓小蝶出宮一趟吧。”
程莞頓時睡意全無,忙問:“怎麼回事?”
這才得知,昨日本來是允許宮人家人來探親的日子,小蝶卻沒見到月憐,只見到月憐身邊的丫頭海棠,海棠說最近月憐姑娘病的很重。
程莞有些疑惑,“姐姐不是從影月樓離開了嗎?”宴凌雲派人去接清兒時,已經和鴇母暗中吩咐,要放了月憐從良。
小蝶搖搖頭,“海棠姐姐說,鴇母不從,說去的人是詐她們,還怨恨姐姐偷攀高枝,打了姐姐。姐姐被打的皮開肉綻,這才高燒不止的。”
程莞一聽,怒從心中起,急匆匆的去了鳳鸞宮。今日初一,陛下一定是宿在鳳鸞宮的。
正巧,姚芷衣裝華貴,頭戴金冠,面若桃花,正送陛下出宮門。遠遠的看見程莞,她的下巴微微一抬,宴凌雲也看到了程莞,便停下腳步。
程莞神色僵了僵,而後擠出笑意,行禮請安。宴凌雲示意起身,姚芷笑道:“好多日子沒見妹妹了,近來可好?”
程莞在袖中掐了下左手的虎口,強自鎮定,“謝謝皇后娘娘關懷,一切都好。”
姚芷撫著腹部,“清兒好嗎?我的孩兒也快要出生了,將來可以和清兒作伴。”說著抬眸看著宴凌雲,宴凌雲點了點頭,直入主題:“可是有事?”
程莞抬眸望著宴凌雲,輕輕點了點頭。
宴凌雲和姚芷眼神示意了下,便牽著程莞的手前往永定宮的方向,那是陛下日常休息議事的地方。程莞的手心微微汗溼,宴凌雲輕輕用了點力,“辛苦你了。”
程莞的心頭一暖,抬眸望了他一眼,他側眸望著她。從身後看去,二人如從畫裡走出的一對兒壁人,姚芷看的胸中氣悶。林嬤嬤連忙安慰道:“娘娘要以身子為主。”
姚芷深深吸了口氣,對,如今再沒有比身子更重要的事了。這麼想著,她睨了一眼林嬤嬤,“扶我回去吧。”
林嬤嬤卑微的攙扶著姚芷的手臂,“老奴定保娘娘順利產子。”
姚芷點點頭,“這也是父親送你入宮的因由,此胎決不能再出意外了。”
林嬤嬤打包票道,“娘娘放心,老奴夫家善婦人生產,多有經驗,絕不會錯的。只是,望娘娘念著老奴的好,讓我兒早日出了姚府,行醫救人。”
姚芷瞪了她一眼,她訕笑著:“我兒執拗,就愛研究醫術,穿街走巷,翻山越嶺,老奴怕他呆久了相府,會出事的。”
姚芷仰著她那高傲的脖頸,漫不經心的說了句:“知道了。”
林嬤嬤低眉順眼,不敢置喙。
她本是普普通通的醫家民婦,靠著已故夫家攢下的聲望,在上都多年行醫,看著兒子也喜愛醫術,心中甚是開心,每日悠然自得。
上都那幾日正值抓丁,她便讓兒子關了藥鋪,回了城外老家守著。誰知,那日,還是被幾個兵士捉走。
直到夜裡,才有一個錦衣華服的老爺和夫人出現,這才知道,原來不是被抓了丁,而是進了相府。性子執拗的兒子,被拖回來,嘴角溢著血。她百般哀求,那夫人才冷冷開口:“進了相府,就該守相府的規矩,如今只是讓他診治,他便如此不知好歹。”
兒子林芝宇梗著脖子反駁:“即便是相府,就可抓人看診嗎?”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小廝上來一個嘴巴,她連忙爬了過去,將兒子擋在身後,連聲說:“老婦也會診治,婦人之症,絕無難的。”
兒子在身後哀呼:“娘,醫者仁心,這幫人不配醫者醫病。”
姚丞相點了點頭,“還是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