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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歲彎著腰,垂著眼角湊到他面前,看著十分難過又固執地想要一個回覆。
但他彎腰還是很高,而紀和頌在仰視的角度裡,看到了那眼中所有的傷心。
他突然感受到了一隻小貓獨守家門的委屈。
而罪魁禍首還正是自己。
良心有些隱隱作痛,大腦還沒開始反應,手就已先一步撫上了那張漂亮的臉蛋,為其拭去了那滾落的淚珠。
不該有這樣難過的表情。
“別哭。”
他聽見自己這樣說。
多麼蒼白而無用的安慰話語,對方明明想要的不是這個。
於是他又聽見自己說。
“沒有不要你,無論做什麼,你永遠都可以回到我這裡,我之前只是……”
元歲偏頭避開了他的手,於是紀和頌的手就尷尬地滯留在空中。
元歲輕聲反駁:“可是你就像這樣躲我。”
“我的花你看到不說,冰箱的酸梅汁你也不問,你不知道嗎……它們放著放著,就會過期了。”
他開啟手機的螢幕時間,手指點著上面顯示的凌晨兩點,強顏歡笑著肯定了自己的結論:“你就是不想見我。”
紀和頌的嗓子彷彿失了聲,因為元歲說的沒錯,他確實在躲,確實暫時不想見他。
無從反駁回去。
他希望和元歲保留的是家人關係,而不是那一個吻背後代表的異類關係,內心煩躁想做些什麼挽回,卻忽然深陷一個溫暖的擁抱,腰後的手臂緊緊圈著他,想推也推不了。
元歲的眼淚還在流,與呼吸一同撲溼了他的衣領,燙得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在抖。
“紀和頌,我說過,你開啟門我可以自己走。”耳邊傳來他沉悶的聲音。
好像所有語氣平和的語句都在試圖為脆弱的心房建立起名為冷靜理智的防盜牆。可是動作又分明在說——“別丟開我。”
紀和頌試探著拍了拍他的後背,心中萬分歉意,又覺得有些話有必要放在前頭說明。
“真的沒有不要你,我……”
我撿回了你,我當然會對你負責,但不是以愛情的名義。
元歲卻截斷了他的話:“我不信…除非你親親我。”
潮藍色的眼睛靜靜看著他,隱含期待與小心翼翼的光。
美色惑人。
突然間,那些解釋性向解釋想法嘮嘮叨叨在腦中過濾好幾遍的話語通通都被他忘卻腦後。
他眼中所看到的,只有那一瓣開合紅潤的唇。
而耳邊全是——“……你親親我。”
“你親親我。”
大腦忽然一熱不再抵抗地湊近,讓兩方唇齒會聚糾纏交合,觸及柔軟、溫熱……
一點都不像之前那個帶著獸類撕咬一般的吻,太過溫柔親暱,私密地交換呼吸還提醒他換氣,莫名叫人貪戀追著對方退開的唇而去。
“哥哥,你要我幫忙嗎?”元歲湊近他耳邊輕語。
尷尬暴漲,紀和頌呼吸錯亂地想推開他。
但是被元歲輕輕鬆鬆一隻手逮住兩隻手腕,只能將全身心交由他照顧,在情難自禁裡,順水推舟般接受了體格的差距與身份的轉變。
眼鏡不知何時被摘下放到了何處,人也被抱到了床上,元歲彎著腰,明豔清晰的容貌就緊貼著他的鎖骨處親親蹭蹭。
眼睫輕顫,心跳也不甘安分,振聾發聵間,他從彼此的身體共振中體悟到這份美妙。
不過由於紀和頌還是遭受到了思想上的衝擊,兩人並沒有實操全過程,但僅僅只是一半也讓紀和頌脖子紅透,默不作聲地任元歲從背後圈緊他。
他現在只想安安穩穩渡過這個有些粘稠喘不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