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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開了桑維翰的李嗣源,一路長驅之下。
與李存勖多年的隔閡,竟不知在並肩作戰的那一刻,變得不再是折磨。
李嗣源不傻,在增援李存勖南下的過程中,隻字未提桑維翰和帥印的事。因為在他認知裡,李存勖本就身陷泥潭,又怎會自找麻煩。派人去搶兵權,若是鬧不好,就會惹得河東內戰。
雖說他這些年來,一直都不願看到河東生內戰,也總在隱忍的邊緣徘徊。
義父曾請他照顧李存勖,雖說他並未真真切切照顧這個二弟,卻也盡他可能的避免了內戰。他始終相信,只要他不改初心,二弟就一定會對他不再生疑。
終是等來這一刻,眼下誰若再阻他,就是在與他身後整個大軍為敵。
昔日的那股底氣,終於重回心底。李嗣源相信,當年正倫和他說的‘一統’不遠了,相信就在不久以後,晉人一改江山的雄圖,會在他的馬蹄下完成。
幷州城,東宮。
王妃劉語瑩看完軍報,憤怒的將信函撕個粉碎。
“好個李嗣源!居然敢不聽話,公然違抗軍令。”
堂下卑躬屈膝的桑維翰沒有說話,只是將頭垂的更低了。
“這次你未能以帥印截下朱赤軍,亦非你之過。本宮不會責怪你,何必這般垂頭喪氣。”
“謝娘娘寬宥。”
“也罷,這次未能造成王爺與李嗣源之間的誤會,至少,我們手中還掌握著李從厚。”劉語瑩眼角含笑,因為桑維翰此番去搶軍權未果,卻給她帶回李從厚公然違抗軍令的把柄。
桑維翰不敢再回話,他選擇為王妃辦事的那刻起,就已經不再有勇氣抬頭。
“桑大人,再去幫本宮辦一件事。這件事,本宮可不允許再有差池!”
“是,下官一定竭盡所能,定不辜負娘娘吩咐。”
“很好。”劉語瑩傾身靠近,說,“李清歡或許還不知道,她家大哥已觸犯軍規,不日便會被流放。你且去想辦法,激她來牢中救人!”
“那,郡主來救人,下官是攔還是不攔?”
“自然是不攔。”劉語瑩瞬間變得冷峻,方才還靠近的身子,立馬抽回。“……不過,也不能讓她全身而退!”
“還請娘娘明示。”
“敢劫獄的匪徒,自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這樣可好,你只要藉機在她臉上畫幾道,讓她從此沒有臉面來本宮面前蹦躂……”
“是!”
一場預謀的毀容,就在劉語瑩輕描淡寫的談笑間落定。
回望那幾個月寄人籬下的日子,劉語瑩向來自視甚高,自然不肯讓人提及。
她早就從張全義口中問出,當日迎她進城的欣榮郡主,和城外被人莫名擊殺的林老,都是被城內委派的暗殺者所害。
幷州城裡,誰又能指派這樣規模的一支暗殺者隊伍,答案可想而知。
除了東宮的晉王李存勖,就只剩名噪一時的督帥府。
她可是早有耳聞,那督帥府裡的永寧郡主,不知廉恥的誕下她‘二叔’的孩子,還以此作為籌碼,搬進只有王爺親眷才能入住的東宮。
這樣一個女子,敗壞倫常,為天下女子所不齒。若生在一般人家,定是要被沉湖。
只可惜,她雖賤,卻命好。
有一個能在河東呼風喚雨的父親,還有一個在河東至高無上的姦夫。這兩個條件,就讓這樣無恥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在幷州城裡肆無忌憚的享受錦衣玉食。
憑什麼?她冰清玉潔,還是燕王嫡女,盧龍的第一郡主。身份比那賤人不知尊貴多少倍,竟是連和親的夫君,連面都沒見上,就被逼著躲去了魏博。
即便當年盧龍戰敗,父王也從未讓她受半分委屈。